“用鼻饲。”顾若离话落,拿了个极小的漏斗来,让岑琛稳住邵氏的头。
杨文治和孙道同坐在一边望着,已是不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韩恭紧蹙着眉头……他知鼻腔和喉管是相通的,可还从未见过有人这么喂药的。
齐六爷目瞪口呆的坐在椅子上,又转头去看三夫人和崔延福。
“别吵。”三夫人打断他,“娇娇心里有数。”
顾若离灌的很慢,一碗药喂了一半,好在邵氏没有被呛着,她放了碗,守在床边,三夫人就问道:“为何不将药喂完?”
“药性有些烈恐伤了身子,稍后再喂。”顾若离守在床边,每隔两个时辰就会再喂一次。
这一夜,永城伯府的外院灯火通明,顾若离留在了齐府。
天一亮,永城伯府门口就聚着三三两两的百姓,便是京中许多医馆的大夫也好奇的等着,众人议论纷纷:“到底是什么病症,不是说产后血崩不止,人也发疯了吗。”
“血崩是小。现在是痉挛不止,牙关紧闭,神智不清。”有人回道,“早年间我在书上见过,就是外毒侵入,名为破伤风。因为病人无法开口吞咽,所以有药也喂不进去。”
“是!”有人回道,“我曾遇过,但不是妇人,熬了五日还是去了。”那位大夫说着摇了摇头道,“齐六太太还是裘太医亲自接诊的,他都说不行,定然是没救了。”
这么一说,大家已经没有抱希望,他们聚在这里,更多的是好奇,都想看一看,顾若离的缝合术到底是个什么手法。
时间晃过中午,永城伯府中还是静悄悄一片。
忽然,侧门内有人跑了出来,众人一看是齐六爷身边的常随,有人就拦着他问道:“那位太太如何,可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