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办起来并不困难。”顾若离看着他,问道,“先生特意过来,可是有事?”
杨文治点了点头,又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文姐儿的病……”他顿了顿,“老夫想和你请教一番。”他实在不想强求顾若离去治崔婧文,可作为杨家的外孙,又是他的病人,他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顾若离点了点头:“您说!”
“病还是由伤口感染引起的。”他将崔婧文的情况和她说了一便,“我用了青蒿浓煎擦拭,伤口好了一些,烧也退了下去,但明显能感觉到她的肾脏在逐渐衰败。”
“那还是伤口感染所引起的并发症!”顾若离和杨文治大概分析了一下,“……我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根据当下的病症用药试一试了。”
杨文治负手在院子里走了几个来回,停下来看着顾若离,道:“老夫想用针灸试几个大穴,你觉得可行?”
“已然如此,先生做哪一种尝试都是好的。”顾若离回道,“若不然我和您一起去看看?”
杨文治摆了摆手:“你们的事情老夫也知道。虽说医者仁心,可这不是你的义务,你随心做事就好。”话落,又道,“你忙着吧,老夫告辞了。”
顾若离送他出去,目送杨文治上了轿子慢慢走远。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正转身要回去,就看到路对面的茶馆二楼,赵政正慢慢走下来,而他身后跟着的是许久都不曾见过的蔡正。
“县主!”蔡正上前行礼,恭恭敬敬的道,“在下近一年身体都有些不适,所以就有失本职。如今病好了,在家愿意为县主马首是瞻。”
顾若离看了眼蔡正点了点头:“蔡大夫既来了,就进去和大家打个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