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应是,行了礼在顾若离对面落座。
顾若离放了脉枕,妇人将手腕放在上头,她问道:“你和我说说病症。”
“就是心慌的很,年前就开始了,闷闷的喘不过来起来,人也没什么力气。以前也有过,我以为过些日子就能好,却不想这都快一个月了,还是这样。每日里难受的很,又疲乏又燥闷。”
顾若离扶了脉静待许久,又看了舌苔,舌苔淡红少苔,脉搏缓而无力,她收了手道:“发病前可得过风寒?”
“不曾,我这半年都没生病过。”少妇答道。
“那平日生活,负担重吗,或是家中突发了大的事,让她觉得心结难解或是压力很大。”她说着取了妇人的病例,提笔在上头写着诊脉的结果,妇人回道:“是,我夫君年中生了场病,一直好好坏坏的,我每日帮人缝补洗衣,确实有些……”
“嗯。”顾若离抬头看她,问道:“你夫君什么病?”
妇人回道:“他挑柴时损了腰,现在虽好了,可不能提重的东西,苦力也不能做。”她说着叹了口气。
顾若离抿唇顿了顿,在病例上写了方子:炙甘草,党参,桂枝,生地,买门冬,阿胶,生姜,大枣……
“这个方子先吃十剂,十天后你再来拿药。”她将病例递给妇人,“药钱先挂在账上吧,等你家宽裕点你再来还钱。你夫君你也带她来看看,去找隔壁的孙大夫,他对这养的病治法更为独到。”
女子一愣捧着病例道:“这……怎么使得。”
“没什么,”顾若离含笑道:“大家都是街坊,也都有难的时候,不用客气。”
妇人确实没有银子,若非太难受她也不会来医馆,便红着眼睛行了礼,垂着头退了出去。
顾若离感觉很好,笑看着赵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