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想不到。”宋己蹙眉道,“不过,估摸着礼部这一处是保不住了。”
赵勋不可能还将礼部留给他们填补。
袁伟昌不以为然,区区一个礼部不足挂念,他道:“……总有一天,我们能让圣上,让天下人知道,他赵远山的野心绝不会仅仅只是一个镇国将军,得让所有人看清他的真面目。”
他是不折不扣的权臣。
“嗯。”宋己拍了拍袁伟昌的肩膀,欣慰道:“此路艰难,慢慢走。”
二人相识一笑,颇有些同舟共济的感觉。
翻了二月,顾若离开始筹备杏林春会,赵勋则是盯着吏部省察,为期半个月……袁伟昌再也笑不出来,失魂落魄的半夜偷偷去找宋己,脸色极其的难看,“看眼下这个架势,他是打算将六部的人都清剿一遍?早前可是半点风声都没有传来啊。”
“怕是他早先也没有这样的打算。他这样的当然要留一些不同的声音,否则他如何能让圣上信他。”宋己又道:“我们得想想办法,将局势挽过来才对。”
赵勋早先是没有打算将他们清剿了,可是东阁的事溢出来,他们算是扎了眼了。
南直隶手中,原本除了礼部外,还在户部十三清吏司中占了三席,尤其是广东清吏司还是宋己的门生,而工部的宝源局也是镇江府他同科的好友,包括大理寺中也有……
南直隶一派在赵勋的压迫的缝隙中艰难的成长着,却不成想现在一个省察,几乎将他们后路都断了。
他们盯着东阁的一席之地,却不成想虽得了一个东阁一块肉,可身后却丢了更大的。
“得不偿失啊。”袁伟昌急的来头的转,“宋大人,您说怎么办。”
宋己摆手,道:“此事我们要好好商量,若想不到对策,怕是你我二人的内阁之位也保不了几日。”
这不是明白着的吗,赵勋让了东阁,却清剿了他们周围的同伴,他们就成了汪洋中的孤岛,四处无应援,要座岛有什么用。
最可恶的,他还让圣上欠了一个人情,前几日圣上还和袁伟昌提关于的东阁的事,就好像赵勋受了委屈似的。
他委屈个什么劲儿,这个位子是他祖传的吗!
袁伟昌焦躁的蹙着眉,宋己喝了口茶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袁伟昌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望他能有些野路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