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点头应是快步而去。
赵凌整理了衣裳去了坤宁宫。
顾若离坐在炕上托着腮发呆,赵勋给她添了茶,沉声道:“还在想霍繁篓的事?”
“嗯。”她回道:“只是有点可惜,他那么聪明。”
赵勋不以为然,淡淡的道:“正如你所言,人的一生会面临许多选择……走哪条路也是自己决定的,他决定了今天的路,就不值得任何可惜。”
她笑着点了点头,笑了笑,问道:“你不去宫里,真的好吗。”
“没什么不好。”赵勋回道:“他当年砸了同安堂时,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能捧他坐上皇位,我就能轻易将他拉下来。”
顾若离看着他,握着他的手,沉声道:“我终于明白先帝驾崩前和他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或许这世上最了解你的,就是先帝了。”
先帝在世时,赵勋什么都没有做过,安安分分的做着臣子,虽权大,却不过天。
“他选他的路。我选我的路!”赵勋目光沉了沉,“沈夫人死的很好,有的毒瘤是时候下刀了。”
她担忧的看着他,心里有些不安,起身抱着他,道:“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不支持也不行啊。”他笑了起来,道:“你可是镇国将军夫人,这辈子都摘不清了。”
她笑了起来,低声道:“那能反悔吗,我还是喜欢做我的顾大夫。”
“你试试!”赵勋捧着她的脸一通吻,“上天入地,你也逃不掉我的手掌心。”
她笑着歪在他怀里,好一会儿才道:“明儿中午我们去宫中看望祖母吧,她老人家虽大难不死,可到底耗了不少元气。”
那天她做急救,当时太皇太后就已经有了轻微的呼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吩咐韩恭守着太皇太后,她什么都不说跟着吴正走的……若不然,无论是她还是赵勋,都不会那么平静。
她现在甚至怀疑,邱嬷嬷说的那盘香是有问题的,因为那夜的香是赵凌点的,第二天太皇太后就病倒了。
为了能救沈橙玉从景阳宫出来,赵凌真的是连自己祖母的生死都不顾了。
她甚至想到了先帝驾崩前,他支架被调换的线,那时候只有赵凌在床边,还有……还有先帝重新吃上的罂粟,会不会也是他让人给的?
她心头发寒。
两人洗漱歇下,第二日赵勋真的没有去上朝,带着顾若离径直去了坤宁宫。
赵凌木头似的坐在床头,脸色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