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克复不以为意,只要现在薛世雄带不走他们,这些人哪个又能抢走。“好,就等着陛下圣心决断!”
“那好,定国、万述、万淑、万钧、万彻,过来跟我回河北。”薛世雄不再纠缠,打算马上回河北。
薛家叔侄五人一听,也马上准备过去。陈克复一使眼色,尉迟敬德等辽东数将,却已经伸手将他们拦在了那里。薛世雄手已经握在横刀之上,沉声道,“陈破军,你这又是何意?难不成你认为,我薛家这几个人,还会贪恋你辽东的几亩薄田,几个土著女人就愿意留在辽东不成?”
“不,薛帅误会了。薛家将门世家,怎么会看的上辽东这苦地方。本帅留几位薛将军,其实是有一事请他们帮忙。”
“帮忙?那就是得看他们的意思了,他们可以留下帮忙,也可以留下不帮忙,难吧?”
陈克复点了点头,“事情确实如此,本帅只是请他们帮忙,却并没有打算强自要求他们,一切看他们意愿。如果愿意帮忙,他们自然会选择留下,如果不愿意帮忙,他们可以选择跟薛帅回去。”
薛世雄听到这话,也不由的松开了放在刀柄上的手,捋了捋稀疏的胡须,“要帮什么忙,请说吧。”
陈克复看到他的样子,心中得意一笑,薛家四虎加一个薛定国,可都是猛将,这样的人自己怎么能轻易的放回河北军中呢。对于留下他们的办法,陈克复早已经想了许久了。他就不相信,他这理由说出来,薛世雄还会反对。
策马又上前几步,陈克复走到薛世雄的面前,轻声道,“想必薛帅也知道,这次突厥人突然南下,三十万大军已经将陛下围困雁门了吧?”
薛世雄点了点头,这事情如今天下皆知,算不得什么秘密。
“陛下被胡虏围于雁门,这不但是每一个将士的耻辱,也是每一个朝廷官员的耻辱,甚至是我们每一个汉人的耻辱。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这样的时刻,我等身为统兵将士,岂能坐视?”
“当然不能!”薛世雄冷眼看着陈克复,目光中尽是恼怒,“当曰如果不是陈大帅猛攻临渝关,本帅早已经率十万大军赶到了雁门。有我十万大军,那胡虏始毕可汗又岂能如此猖獗。”
“此一时,彼一时也。”陈克复也不和他争论这些,“昨曰裴纳言向我传达陛下圣旨之时,还曾对本帅言及,他来之前,陛下曾有言,希望本帅接旨后,能起辽东兵马,自室韦草原杀入突厥草原,直攻突厥老巢,攻其必救,围魏救赵,解雁门之围。”
薛世雄眼前一亮,“好计策,只要一支骑兵快速深入草原,突厥人必然得仓惶北撤。”
陈克复也是点头,“这确实是好计,面对气势汹汹南下的突厥胡虏,我等中原汉人此时皆应当同心协力。一起将突厥人赶出中原,绝不让突厥人再次重演当年五胡乱华时的汉人悲惨境遇。本遇已经决定,尽起辽东骑兵,自室韦草原杀入突厥。”
“郡王能有如此胸怀,请受薛某一拜!”薛世雄对着陈克复行了一礼。
看着薛世雄渐渐被自己引入彀中,陈克复心中越发高兴,不过脸上去是依然满脸忧虑。
“这是身为边疆将士的本份,不须如此。如今一切已经都在准备,不过本帅所镇辽东,大皆是山陵之地。虽然当初曾平定室韦,但是也不过是小部兵马和室韦这样的小部族交战。如今要深入突厥草原,却是身感力有不足。本帅知道薛定国和四位薛家小将都是久镇涿郡草原边境。特别是薛定国将军,听说往年常有突入草原,甚中大扬我华夏汉人威风。”
那边的薛家众人听到陈克复提起薛定国入草原的事情,都感觉有些脸热。薛定国入草原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家伙镇守边境,却经常无法无边,扮成草原上的盗匪,经常杀入草原,劫掠那些草原小部族。对于薛世雄这样的一军大帅来说,有个这样的部下,那是他们涿郡和薛家的耻辱。
看到他们的样子,陈克复忙道,“本帅没有恶意,只是知道五位薛将军都对草原十分熟悉。所以这次本帅入草原,想请五位熟悉草原的薛将军一起入草原,为我大军先锋前哨,还不知道薛帅与五位薛将军可否愿意?”
薛定国叔侄五人相视一眼,眼中都有些心动,齐齐往薛世雄望去。
“去吧,如果不是本帅身有重职,本帅愿意亲往草原。”薛世雄平静的道,说完后也不再说什么,转头策马回到本阵。不到一会,就已经看到河北军阵前,一个又一个的传令兵策马来回奔走,大阵开始缓缓移动。没有多久,大军已经拨营,如潮水一般的向着西边撤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