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一枪刺中一名持弩者,又连续两枪刺死了他的两名同伴,自己的战马却也被那持刀者砍中一刀,鲜血直流。
“敢伤我宝马,看我罗家神枪!”罗成一声怒吼,这马是他十六岁时得到的礼物,跟了他两年多了,心中最是喜欢。此时见宝马受伤,心中越发的愤怒起来。手中长枪一抖,漫天枪影涌现。这一刻,罗成感觉自己终于不再只是那个被父兄宠爱的罗家少将军,而是成了和父兄一般勇武的罗家将军,心中激荡的都是勇气和战意。
那些怪衣人当中,有一名脸上涂了数道泥污,看似首领一般的男子冷冽的目光紧紧锁住了他。那男子双手各持一把两尺左右的知刃,口中发出一声呼哨,身旁马上聚起一个又一个的怪衣人。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足足有九个。那怪衣人感受到了他的威胁,立即九人合力,只见九人步伐飞快,快速的向他冲来,没两下就已经将他围了起来。
罗成心中没有半分惧意,手中亮银色的五钩神飞枪舞动,一记记家传的罗家枪法使出,风雨不透。可是慢慢的,罗成脸上的冷笑变成了惊讶。这九人的武艺,他能看出并不高明,也不过寻常军中校尉一般的简单招式。可是他连连出枪,最后却总是无法杀死一人。每到关健时候,他们总能依靠位置的变幻,而从枪下逃出一劫。罗成心中一动,阵势,又是阵势。这些人的步伐之间,原来一直隐藏着如战阵一般的阵势,只是这些阵势更简练,但效果却还是一样。
一道又一道的惨呼声响起,这些声音都是罗家军中传来。虽然那些怪衣人也不断有人倒下,但是却从没有听到他们中有人呼叫出声。虽然那一张张满是泥污的脸上,怎么看怎么像是中原人。但他们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不断的如风雨一般的攻击。
罗武横刀翻飞,又杀死了一名怪衣人,可是自己的身上却也多了两道伤口。鲜血沽沽流出,染红了身上的黑色明光战甲。一手担着那把满是缺口的横刀,一手的捂着伤口,罗武心中惊骇莫名。
“大隋万岁!”罗武怒吼一声,再次冲了上去。
罗武的横刀撞上了对方一名健壮怪衣人的横刀,同样是横刀,但是那怪衣人的那把仿佛染了墨汁的横刀却似乎更加坚固。金铁交加声过后,他那把跟随了他多年也不舍得换的横刀,寸寸碎裂。
对面的那两名怪衣人,见击毁了他手中的横刀,大笑着扑了上来。手持着半把横刀的罗武突然将手中的断刀化作一道流光射中其中一名持矛者。然后又迅速的从腰后摸出了一把短刃,再次脱手射出。叮的一声,那名持刀者将短刃磕飞。
罗武射出短刃后立即飞身而退,他翻身跃上一匹失去主人的战马。大吼一声,“少将军,立即撤回关内,撤!”
得到了罗武的命令,四周的罗家军士立即迅速汇拢。在数名卫士的掩护下,罗成终于摆脱了那九名怪衣人的围堵。罗武、罗成、罗威三人聚拢一起,纷纷大吼一声,“撤!”
刚刚短短的交锋,罗家军士最少已经失去了近百人,而那些怪衣人还有六七十人。罗成等人虽然有把握将这些人全部击杀,但是他们此时已经不敢这样去做。他们刚才已经看出来了,这些人不是奚国人,甚至也不是草原突厥人,更不是什么契丹人。这些人全都是中原面孔,而在这塞外边关,突然被一群如此精悍的中原人劫杀,且对方的兵器如此犀利,装束又如此古怪,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些人是辽东军。只有辽东军,才经常会有一些古怪的物事出现。
上百人的辽东斥候出现在这,再加上之前密林中那些死去的奚国人,罗成等人已经嗅到了一种阴谋的味道。再打下去,说不定马上会有更多的辽东兵马赶到。
罗成虽然年轻,但却是三兄弟里最聪明的一个。一边策马狂奔,一边不停的转动脑子。没有一会,他心里已经隐隐猜出了一点东西。
他的父亲虎贲郎将罗艺镇守涿郡边关,兵马正是驻守在和雁门、临渝等雄关一同号称天下九塞的河北出草原要塞军都雄关。他父亲的兵马并不多,手中虽然有一支让草原人闻风丧胆的幽州铁骑,但那不过三千铁骑。除了这三千人,他父亲手中的就只还有五千步兵和三千轻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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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