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太后和皇帝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项晔再如何强硬,对待母亲总是百依百顺,是否和皇后圆房的事,太后不逼着他,但在人前总要维持体面。
太后要求明日长寿宫的家宴让秋氏夫妇也列席,民间还有三朝回门一说,帝后大婚三日了,该让亲家见见皇后。至于那白氏,连珉儿自己都不愿让亲娘再进宫,那就好好送去元州,不必再管了。
太后道:“到时候你且看看珉儿对待秋相和赵氏的态度,珉儿是否会背叛你,心里不就有底了?”
说了半天,项晔也明明白白地告诉母亲:“既然母后允许我冷落她,往后可不能再来兴师问罪替她说话,相安无事也不算委屈她。”
太后叹息:“就这样吧。”
此刻,周怀进门来,恭敬地说:“回太后娘娘、皇上的话,上阳殿里传出消息,皇后娘娘罚了尚服局张尚服半年的俸禄,白衣的事不再追究。”
皇帝哼笑:“难道穿上身的人,不是她自己?”
“晔儿。”太后嗔怪,“大白天的穿一身白衣是太出格,可皇后初来乍到,怎么知道我们的规矩,京城里时兴的东西每天都在变化,她自己都说是元州来的乡下丫头,皇后是个很坦率的人,你别为了这种事计较。”
项晔的确不至于为了一件白衣计较,当时也不过是有了个发作的借口,母亲劝说他不得不顺着,可忽然就好奇:“那到底尚服局的人,为什么制作白衣呈送给她?”
周怀尴尬地应着:“皇上,皇后娘娘不是说,不查了吗?”
项晔皱眉不语,太后忙道:“急什么,娘去上阳殿问问。”要走的时候,太后又道,“对了,免去你那古怪的规矩,凭什么不让皇后在上阳殿接见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