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是来告诉您好消息,又有一位美人查出有身孕了。”河皇后邀功道,“现下已经有三位了,一年后,您将有三位皇子。”
忽格纳面色怔了怔,倒是消了几分气,冷冷道:“知道了,你照看好她们,她们再有闪失,朕就把你一道杀了。”
河皇后退出殿阁,心里自是一片寒凉,眼下还不知道十个月后会是什么光景,若真是生下三个皇子,哪怕两个也好,千万不要只有一个,那对她的威胁就大了。
路上,迎面遇见二王爷进宫,她的人在身旁轻声说:“二王爷最近气大得很,到哪儿都被人嘲讽做了七王妃的奴隶,皇上也不管他,像是故意让他受辱。娘娘,皇上这盘棋,下得也妙,左右皇上不吃亏。”
河皇后微微颔首,与二王爷相遇后,彼此见了礼,她问道:“二弟进宫,是向皇上请安吗?”
二王爷冷声道:“听闻皇兄身体不好,我特地来问候。”
“那是秘而不宣的事,照我看,二弟还是不要提为妙,以免触怒皇上。”河皇后微微一笑,“眼下,二弟境遇尴尬,凡事小心些才是。”
二王爷冷冷一笑:“不想有一天,竟然要皇嫂来提点我。”
河皇后道:“你我一样的处境,感同身受罢了。要说二弟输给了项琴,我是最最替你不甘心的那一个,她与黎妃往来密切,频频和我作对,我早就看不惯她。如今她越发嚣张,实在叫人咽不下这口气。”
那莽夫眉头一挑,恶毒地说:“真想把她撕碎了,好好揉搓。”
河皇后道:“二弟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
两人眼神交汇,似乎明白了彼此的意思,河皇后轻声道:“有机会,再慢慢谈吧。”
他们不宜逗留太久,多说一句话都是是非,可皇后很想好好利用这个莽夫,用他来为自己扫除一切障碍。
然而灾民起义一事,最终在大臣们的影响下,忽格纳答应了蒙格的请求,将那一片土地赐给他,成为他的封地。可皇帝如何能甘心,朝堂上施行仁政,背过身去,却暗暗派一千杀手,去屠杀灾民、火烧村庄。
但蒙格接到皇帝旨意后,并没有掉以轻心,大部队发回都城,他却亲自带着精兵去了封地,恰恰与皇帝派来的杀手狭路相逢,两方激战,蒙格虽损失惨重,到底是杀灭击退了皇帝的人。
灾民们真正相信了蒙格会保护他们的誓言,蒙格则在琴儿的建议下,将这件事送到都城禀告皇帝,说是朝廷抚恤灾民的钱财粮食遭土匪打劫,他尽力剿匪,杀了四五百人。
忽格纳气得浑身颤抖,唯有下旨命蒙格立刻回都城,等把他弄回来了,再慢慢收拾。
蒙格将军队留下,只身返回都城,自然琴儿的身份不能曝露,王府早有人来接应,将琴儿和妙光顺利接回王府。
梳妆打扮,重新变回高贵的公主和王妃,宫里便传来消息,皇帝要她参加庆功宴。
琴儿对蓉佑说:“你猜今晚是同席,还是在皇后那儿另摆一席,咱们打个赌如何?”
蓉佑笑道:“奴婢可没什么和您赌的,不过您进宫后千万小心,皇后太阴险。”
此时此刻,河氏趁安排晚宴的机会,在器皿库房里,见到了二王爷,他们只有一刻钟说话的时间,河氏对他道:“女人家最重要的就是清白名节,二王爷想要找项琴报仇并不难,人人都忌惮大齐,害怕伤她一根毫毛就会触怒天定帝,可二弟你不想想,项琴若真是受辱,她会大张旗鼓去告诉别人吗?她若说出去,人人都知道她遭强-暴羞辱,往后她如何做人,如何面对蒙格?”
二王爷皱着眉头:“皇嫂的意思是?”
河皇后冷冷道:“只会吃哑巴亏,你既报了仇,她也不敢声张。”
二王爷摇头:“皇嫂何必挑唆我,她身边都是大齐高手暗中保护,蒙格也是寸步不离,我想碰她,难如登天。可是……若真能碰她,将她捏碎在掌心。”
河皇后道:“不难,怕就怕二弟没胆量,难道你真的打算做项琴的奴隶?今日晚宴,皇上破天荒的让男女同席,你就不怕在旁人煽风点火下,项琴当众羞辱你?现在可是连皇上都默认,你是她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