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出去泄密,可是我也得先知道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才行吧?”顾小凡不甘心这个问题就这么被钟翰给回避掉,还反推到了自己的身上,“你就多少向我透露那么一点嘛,你刚才那么大费周章的,肯定有猫腻,你放心,我绝对一个字都不说出去,你多少透露一点点,咱们俩可是一伙儿的!”
钟翰摸摸下巴,煞有介事的犹豫了一下,最后却还是摇摇头:“嗯,还是算了吧,我拿不准这个惊喜里面有没有你的份,不说的话,说不定到时候对你来说乐趣更大,所以为了你着想,还是算了吧!你再忍两天,乖。”
顾小凡扁扁嘴,故意恶狠狠的瞪了钟翰一眼,这个家伙看样子是卯足了劲儿要吊自己的胃口,不肯透露了,硬问肯定是问不出来了,更何况他还说不透露是为了让自己也能有更大的乐趣,既然如此,那也只好忍下来了。
吃午饭的时候,好奇心的烧灼让顾小凡的饥饿感都跟着减弱了,她若无其事的和钟翰闲聊,话题绕来绕去,几次想要拐着弯儿的打探,都被钟翰四两拨千斤的给挡了回来,直到她气馁的认清自己根本不可能在绕弯子这件事上赢得了钟翰,这才死心放弃,不再绕着那个话题打转了。
吃过饭,时间也快要接近午休结束了,两个人这才重新驱车到当初受理白建德和梁旭那个案子的公安分局,找到了当初主要负责调查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了解当时的情况。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名叫陈超的警官,年纪已经有四十多岁,说起话来非常的爽朗,听钟翰和顾小凡说明来意之后,立刻帮他们查了当年留下的存底,顺便也略带好奇的问了问白建德是怎么遇害的,当他得知竟然是以那样一种离奇而又残忍的方式惨遭杀害,忍不住唏嘘了一番。
“哎呀,这可太可惜了,那个男的人真还是挺不错的,之前因为他被他小舅子敲诈勒索的事儿,那一段时间倒是没少跟他打交道,基本上就是个好好先生,好说话,好脾气,当时我们私下里还开玩笑说,这么样的一个性格的人,偏偏遇到了一群极品亲戚,要不是逼急了,实在是受不了,找不到别的办法解决问题,估计还忍着不来报案呢。唉,真没想到,这好人没好命,他那样的人竟然也会遇到这么变。态的事儿!之前我们就听说市里头出了那样的奇怪案子,就是没想到以前我们处理过的敲诈勒索被害人,现在居然又成了这事儿的被害人了!”陈警官有些感慨的说。
一看这位前辈对白建德的印象还挺深,顾小凡松了一口气,赶忙问:“你说他当初被逼急了,找不到别的办法解决问题,他的那个小舅子梁旭是用什么办法要挟他的呢?我们之前找过他前妻的娘家人,但是对方不愿意透露。”
陈警官呵呵一笑,笑得有点无奈,又有点嘲讽:“他们当然不愿意透露了,都是一丘之貉,只不过出头露面的是白建德的小舅子梁旭,所以他活该倒霉被判刑定罪了,别人就属于缩头乌龟,干坏事儿的时候在后面出谋划策,惹麻烦了立刻就缩回去,假装这里头没有他们什么事儿似的,唉,我也是男人,虽然说比那个白建德岁数小那么一点儿,但也是结了婚成了家的人,现在人都喜欢说什么女人嫁老公等于是二次投胎,说实话,男人娶老婆不也一样么!毕竟你可不是嫁给一个人或者娶回家一个人,你得跟对方一大家子人都打交道。”
说着,他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遇到白建德这种,自己老实巴交,老婆老实巴交,结果偏僻老婆娘家人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的,也真是有够倒霉的。当初是这么回事儿,白建德和他老婆离婚了,离婚之后他老婆有病,我忘了是什么病,反正还挺严重的,人呢,就在她弟弟妹妹家里头关着,白建德去找小舅子小姨子,说要给他老婆看病,小舅子小姨子,哦,就是那个梁旭还有他妹妹,不答应,不让他见他老婆,说要看病也可以,白建德拿钱出来,他们带人去看病,反正人是不能让白建德见着的。白建德一开始也同意了,就按照他们的要求给钱,给完钱也见不到自己老婆,梁旭和他妹妹就几次三番的跟白建德要钱,也幸亏这个白建德脑子也不是特别笨,他每次都是通过银行转账的方式,并且备注的时候也都说明了为什么要汇款过去,请他们一定带他老婆看病之类的字样,包括梁旭向他继续索要牵扯,要挟他的短信,他也都留着呢,不然还真不好定罪。”
“这个所谓的要挟,就是用给他前妻治病这件事么?”钟翰觉得听陈警官的意思应该是这样,但又觉得抛开其他,单纯从这几个人的关系角色上来看,有些不合理,所以还是开口向陈警官确认一下。
陈警官还是无奈的一笑:“可不是么,说出去人家都不信,俩人离了婚,前妻生病了,前夫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无论如何都要给前妻治病,反倒是前妻的亲妹妹亲弟弟,居然拿不给他们要求的钱数,就不给白建德前妻看病,死不死听天由命这事儿来要挟,你们说,这不是本末倒置,角色都演串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