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天师 楚寒衣青 2419 字 12天前

“……哦!”韩业恍然大悟,“没错啊,不管有再多异象,只要我一口咬定这不是,难道韩图还能从法律上证明这是吗?既然不能够法院证明,那这份遗嘱实际上就没有法律效力,那么我还是可以和韩图打官司打到底——”

韩业满脸机智,向岳轻邀功。

岳轻长叹了一口气,突然对世界的平均智商产生了一点怀疑。

他缓缓掏出手机,输入一行字,百度,然后将屏幕给韩业看。

韩业狐疑地看了一眼屏幕,看见上面的第一行就是:

吹不灭蜡烛的原理是什么。

他:“……”

他半信半疑:“但刚才那个蜡烛在别的地方又能被风吹灭……”

岳轻说:“蜡烛不是从头到尾由李`大`师拿着吗?不想被吹灭的地方用吹不灭的蜡烛,想被吹灭的地方用吹灭的蜡烛不就好了?”

韩业:“那白鹤……”

岳轻呵呵一笑:“那是白鹭。白鹤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还偷不到呢。”

韩业渐渐清醒了,做最后的垂死挣扎:“风怎么刚好在断喝后就呼啸起来——”

岳轻的目光已经变得同情。他深沉思考一下,解释得通俗易懂:“因为声音的传播速度快于风的传播速度。在听到树叶被吹动的声音的同时,李`大`师踏下最后一步,果然狂风呼啸了。”

韩业听完解释,顿觉思路清晰逻辑严谨,严丝合缝毫无破绽,不由勃然大怒:麻痹,□□崽子,居然敢把老子当傻子耍?!

他不知不觉把心里话说了,却没有得到岳轻的回答,他微带愕然地转头,看见岳轻并没有露出笑意,而是费解似地皱起眉头。

岳轻说:“虽然李`大`师故弄玄虚,但那个地方确实是一块宝地,要说宝穴在里头,应该也没有错……”

一行人回到了进山的地方。早在韩老爷子在世的时候,这里就修建好了一处临时住所,不至于多么富丽堂皇,临时住几个人还是住得下的。

韩图刚和李`大`师通完气,转回头一看,韩业已经站在住处之前,圈定了里头最好的一间房子给岳轻,同时自己占据了紧靠这间房子的另外一间。

这一看之下,韩图差点气炸了肺。但人家把东西给放进去占位置了,他总不至于再如同小学生一样冲进去把东西再丢出来,只能佯装大度,请大师去第三好的房间,自己占据了第四好的。

李`大`师对此不以为意,但在进入房间之前,他对韩图意味深长说:“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韩老板千万上心啊……”

韩图唯唯诺诺,心知李`大`师说的就是放在岳轻手里的那些东西。他转头看了眼岳轻,正想着找个机会把东西给骗过来,却一眼看见站在岳轻身旁的守护肉球,不由一阵蛋疼,对身旁的秘书低声吩咐了两三句。

秘书频频点头,很快走到旁边,掏出手机一个接一个的打电话。

不过一会时间,韩业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离开岳轻的房间,走到旁边接电话。

就是这个时候!

韩图一闪身,做贼一样溜进房间内,立刻拿手关门,门都关了,才发现岳轻坐在正对着门椅子上,正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心中一跳,莫名有点心惊,掩饰笑道:“大外甥,我过来是想看看妹妹留下的东西……唉,平常还不觉得,你跟你妈妈长得很像,今天看见你了,我恍惚觉得妹妹还在跟前。”

“唉,我看着大舅舅,也觉得仿佛看见了过去的妈妈。”岳轻补充说,“给我托梦的妈妈。”

韩图立刻想起了说“还好他们没去”的那场梦。他干笑一声,试探性的问:“那遗物……”

“遗物这东西怎么好随便拿出来呢?我也想我妈妈,她好不容易留下点东西,当然要好好保管了。”岳轻一推二作五。

韩图的脸一下沉下来,他牢牢地盯了岳轻片刻,说:“行了,我知道你听了韩业的话,信不过我,怕我把你的东西给骗了。那些东西又不是金、又不是玉,值什么钱?算了算了,我先给你属于韩筠的钱,其他你自己好自为之。”

他说完转过身去,等待岳轻叫住自己。

他还是十拿九稳的。

不过一块罗盘,花了两千两百万,有什么拿不到?韩业就算肯告诉岳轻家中的事情,也是绝对不可能出这个钱的!要不是李`大`师,他也不会出这个钱——

“等等。”岳轻突然叫道。

沉不住气了。韩图心中一阵得意,回身冷冷看着岳轻,等待岳轻伏低做小。

“两千两百万想买我的罗盘……”岳轻笑道,“大舅,你跟李`大`师说,价钱开得真低了,我糊他一脸。”

韩图脸上的冷漠顿时扭曲成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就像是真被糊了一脸那样难受。他正要开口,却没有这个机会了!

房间的门此时被人撞开,韩业站在门口,趾高气扬地对周围的保镖说:“来,把人揍一顿再给我丢出去,什么德性,把一个神棍奉若上宾来骗大外甥的宝贝,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话音落下,周围保镖团团上前,虽然不敢真正动手,但一拥而上的时候,韩图还是没有站稳,被人挤出房间,一屁股坐在走廊之上!

“韩先生……”韩图不像韩业一样倒霉,今天上山他就只带了一个秘书,秘书根本不是那些五大三粗保镖的对手,等保镖都走了才敢小心翼翼上来,扶起韩图。

韩图的心都要气裂了!

他还没有这么狼狈过!

他一下子甩开秘书的手,冲进李`大`师的房间,还没有说话,就见李`大`师站在窗户之前,看向岳轻所在,阴阴一笑:

“你不用说,我知道了,一切等晚上,就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