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亲戚见有人又开了这个头,一时间各种特别的精心的礼物都一件一件的被摆上了桌,这次不再是随便堆放在那些礼物架上,而是都主动的拆开来献宝似的给老爷子看。
季梦然见时机差不多了,仿佛不经意的忽然开口:“姐,怎么一直都没看见你的祝寿礼?快拿出来给墨爷爷看看!我敢相信,你的祝寿礼一定会很特别!”
说着,她就对季暖挤了挤眼睛,笑盈盈的,好似天真。
“确实特别,毕竟得来的就很不容易。”季暖将那个看不出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的方型紫檀木礼盒拿出来,放到了桌上。
一看见那礼盒的大小,和季梦然之前拿给她的棋盘是一样大的,季梦然眼底隐有兴奋之色。
季弘文在看见季暖拿出的盒子时,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下。
“爷爷,这是给您的惊喜,相信您一定会很喜欢。”季暖将礼盒放到墨老爷子眼前,笑的很是诚恳。
墨老爷子正笑着,还没说话,季梦然忽然盯着那个紫檀木的礼盒,似一脸震惊的说:“不是吧,姐!你要送给墨爷爷的祝寿礼就是这个?”
季暖从容不迫:“怎么?”
季梦然仍然是一副震惊的面色:“看这礼盒的大小,你这里面装的是……该不会是咱们家的那个初唐的棋盘?爸前几天丢了一件心爱的古玩,没想到居然被你偷偷拿走了!姐,我知道你是想要讨墨爷爷的欢心,可你也不能偷拿爸最珍爱的古玩来借花献佛呀!”
季弘文这会儿几乎已经要坐不住了:“我这个小女儿口无遮拦,墨老您别见怪,暖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至于这玉石棋盘……”
沈赫茹忽然在一旁开腔:“我就说前几天感觉你书房里的古玩架上好像是少了些什么东西,没想到居然是季暖偷偷把这东西给拿走了。”
说着,沈赫茹又摇头叹息:“虽说暖暖想要把好东西送给墨老,这初衷是好的,可毕竟也是嫁出去的女儿等于泼出去的水,回娘家时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把这么贵重的私藏古玩拿走,这虽然算不上是偷,但也确实不合规矩。”
“你少说几句!”季弘文碍于墨家人在场,没直接发怒,却是在桌下狠狠的踢了沈赫茹一脚,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沈赫茹没再吭声,眼神却是若有若无的看向季暖。
就不信季暖现在人证物证都在,还能有什么本事洗清自己,毕竟这娘家人和婆家人,两边都没有人能证明她清白的,这事虽然不大但也不小,放在两家人的眼里,季暖绝对是说烂了舌头也没用。
季暖仍旧笑意淡然:“什么棋盘?梦然和沈阿姨,说的话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真是意外的收获。
这件事居然不止是季梦然一个人搞的鬼,她就说那棋盘怎么可能会说拿就被拿了出来,看来是沈赫茹在背后帮了她一把。
真是一场搭配的天衣无缝的好戏,如果换做是前世的季暖,对季梦然毫无防备,怕是现在估计是真的是要被冤死了。
这种事情就算墨老出口压下来,替她圆了场,但这背后的骂声也少不了,一辈子都会被亲朋戳着脊梁骨去冷嘲热讽。
“姐,你就别装傻了,这棋盘就在里面放着,你总不能现在把已经送到墨爷爷面前的礼物收回去。”季梦然语气拔高。
季暖瞥她一眼,眼底隐有不易被人察觉的冷笑:“梦然,你今天说的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姐,我是为了你好,你就别装了,你把这个初唐的玉石棋盘偷拿出来送给墨爷爷,就算爸他现在不跟你计较,可这个棋盘根本就不能做为寿礼!”季梦然边说边又叹息:“这棋盘是初唐时期一位祸乱宫廷的宦官的藏品,那个宦官后来因为谋反而被判了凌迟的死罪,死后一身尸骨被他身边的亲信埋葬,同时把这个棋盘也跟着一起入了葬,这可是陪葬的东西!就算它现在的确是值得收藏的价值很昂贵的古玩,但这种东西却绝对不能做为寿礼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