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结婚戒指这回事也还是季暖自己理亏。
当初她和墨景深结婚时,婚礼上她就不愿意戴,变着法的去躲,结果最后还是被墨景深给她戴上了。
但是当天晚上她就将戒指扔进了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前几个月她在御园的时候有特意去找过,但是没找到,猜也猜得到是季梦然住在御园的时候,可能是顺手将她的结婚戒指拿走了。
当时那戒指也不是季暖和墨景深一起去挑选的,而是墨爷爷叫人去国外定制的,样式很奢侈也很浮华,比起眼前这一枚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太大的钻石款式也的确不是她所喜欢的样式,墨景深这样沉静低调的性子必然也不会喜欢这种,所以她也没有刻意的再去找过。
结果现在这苏知蓝就以着她一直没有戴婚戒的这个理由来膈应她。
季暖有一会儿没说话,封凌买过蛋糕后早已经看见这边的状况,在看见苏知蓝的时候本来打算立刻过来,但又见她们两个坐在这里似乎很平静的在聊什么,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事,就在旁边等了一会儿。
但也只是等了几分钟,还是直接走了回去。
“墨太太。”乳酪蛋糕被放在季暖面前,再同时将那个红丝绒盒子推开了一些,挡住了季暖在那戒指上的注意力,封凌直接说:“吃完这个蛋糕我们就回去,天色也不早了,墨先生会担心你。”
“封凌,好久不见啊。”直接被封凌无视了的苏知蓝笑着看她。
封凌这才将目光转过来,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漠冰冷:“苏大小姐。”
苏知蓝笑看着她,想了想,还是不动声色的将桌上的红丝绒盒盖了上,微笑道:“听说你们回了洛杉矶,但这几天却一直在医院,究竟是谁生病了?听我爷爷和伯父说,医院这边把守森严,进不去,难道是有谁病的很重吗?”
“抱歉,我只是墨太太的保镖,其他事情一概不清楚。”封凌答的很是冷淡。
苏知蓝的表情顿了顿,了然的笑笑:“以封凌你的能力,现在居然委屈自己只做一个保镖,是南衡太不把你当回事了还是景深的意思?如果你现在做的不太开心的话,苏家的大门随时可以为你敞开,这种小保镖的工作还是让其他人去做吧。”
封凌凉凉淡淡的勾了勾唇,嗓音没什么温度:“苏大小姐多虑了,我和墨太太之间的关系并不仅仅是雇主和保镖的关系,我们是朋友,保护她虽然是职责所在,但更多的也是我的心甘情愿。”
一个两个都是这种态度,苏知蓝的脸色终于还是有些挂不住。
她扯了扯唇,忽然又看向季暖:“封凌一直都是这样比男人还冷还硬的性子,也是难得你能习惯得了她,以前我刚和她接触的时候也曾经……”
“墨太太,我们回去?”封凌打断她,眼神直接看向季暖。
季暖知道封凌平时不是一个多事的人,现在这种正室和前女友坐在一起的问题,按理说封凌不会插手,但现在封凌明显不想让季暖和苏知蓝多接触。
“好。”季暖将面前没有吃的蛋糕向前推了推,推到苏知蓝的面前,对她一笑:“苏小姐跟踪我这么久,也别白来这一趟,刚才那么多人在排队,这蛋糕的味道应该不错,而且还是封凌特意排了那么久的队买来的,你吃吧,我们先走了。”
苏知蓝眼见着季暖就这么站起身准备离开,正准备说什么,却又犹豫了下,也不急不恼,只说:“我们一共也没说上几句话,现在天也没黑呢,季小姐急着走什么?”
季暖道:“照片你发过了,戒指也给我看过了,苏小姐就算是手里的王牌再多也总得给人点缓冲的时间,不然也显得太急进太刻意了不是吗?”
苏知蓝没再说话,只是笑了下,再度与季暖四目相对。
然而封凌迅速挡在两人之间,隔绝了两人的视线,同时以目光警告季暖马上跟她回去。
季暖转身就直接走了出去,走到医院门前时,封凌忽然说:“她刚才都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