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几乎哭出声的同时,盛易寒被她这副脆弱的外表迷惑了一瞬,一时间没注意到季暖趁他不注意而曲起的腿。
直到下身骤然被她用膝盖狠狠的一撞,盛易寒陡地痛到闷哼了一声,僵在了她身上。
季暖泪眼婆娑中看着身上脸色一下子白了些许的男人,拼尽全力的将他推开,在盛易寒忍着痛伸手要将她抓回床上时,再度翻滚到床边,踉跄着扑到地上,再又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站起身,趁着他痛到暂时没法这么快起来,尽量以着尽快的速度移到了门边。
可是到了门边,季暖的手慌乱的在门里的锁上用力的扯动,却发现这门是真的被人在外面给锁上了!
在外边锁上?
她强行镇定下来的心情稍稍恢复了几分理智。
刚才盛易寒身上的热度也非同寻常,这门又是在外面被锁,说明她是在他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送了进来。
他也被下了药。
即使这道门打不开,季暖的手也一下子就从门锁上放了开,僵僵的靠在门上,连拍门求救的动作都没有。
床上的男人缓缓坐起身,回过头看向正靠在门上满脸绯红又震惊的女人,看了两眼后,哑声低笑,嗓音沙哑道:“我说过,门被人在外面锁上了,你不信。”
季暖听见他的声音,本能的一抖,猛地转过眼看向他:“是季梦然?”
“了解我对你的心思,又想借着我的手来毁掉你的人,除了她,也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盛易寒边说,边慢慢的下了床,眼中仍然是几乎能将她吞噬的谷欠望,一步一步向她的方向走了过去:“这道门现在就算是能开也不能开,你该猜得到,这门外随时可能会有她叫来的记者和媒体人,一旦被拍到你和我在同一个房间里,还都衣衫不整,脸色都红的旖旎,墨景深的头上,都会被扣下一顶天大的绿帽子。”
季暖眼见着他向自己走近,整个人死死的靠在门上,心间却是一瞬间就仿佛空了一大块。
墨景深才刚在媒体前说她始终是墨太太,这则新闻的热度仍然居高不下,几乎所有看过新闻的人都在说墨总派发的狗粮太过好吃,对身为墨太太的季暖羡慕嫉妒恨的人太多太多。
如果在这种时候,被人拍到她这种状态的从一个男人的房间里出来。
那怕是就连墨景深也救不了她,甚至还会将他拖下水。
就在季暖的手死死的握成拳时,盛易寒已经走了过来,呼吸到男人身上的味道,季暖又是一抖:“你也只是被下药了是不是?你在清醒的状态下绝对不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难道你甘愿被季梦然那种人利用?”
他轻笑,直接俯下身来,手撑在她背后的门板上,低眸欺近的看着她绯红的又充满防备的小脸:“我当然不可能会任她利用,可偏偏被送到我床上的女人是你,那我就只能接受她这番‘好意’了。”
季暖因为他说话时向自己靠近而抬起手抵在他身前,脑海中交织的一阵阵恍惚的神识,几乎都快要让她失控到要将眼前曾经带给她无数噩梦的男人抱住,那种想要撕开自己身上衣服的冲动让她的心更是坠到谷底。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行保持着理智,手下用力的又推了他一把。
然而不仅没推动,盛易寒更是干脆直接将刚撑在她背后门板上的手臂转而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他怀里一收,同时俯下首来就在她脖子上吻了下来,季暖浑身的汗毛和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不停的抗拒,却被他死死按在怀里。
“季暖。”盛易寒牢牢抱着她,声音就在她的颈间,沙哑而几近沉醉痴迷道:“你是我多年来的爱而不得,得不到你的心也就算了,将季家本该属于你的一切拿走,起码你还会一直记恨着我,起码你心里还能有我的一寸之地,起码无论过了多少年,你都不会忘记我。”
“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可你现在就在我面前,就算是没有这种药,你这副样子躺在我的床上,我都不可能会放你走,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我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你?”盛易寒的声音寸寸的沙哑,哑到让她心慌,滚烫的手却仍然紧搂着她的腰:“既然是互相拖下水,哪怕是过了今夜之后……毁了你的同时,也同于毁了我……我也不后悔……”
“盛易寒,你清醒点!”季暖觉得他是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然而男人却是在这时贴上她的耳朵,口中喷出的灼热的热气都进了她的耳窝里:“我很清醒,季暖,我太清醒的知道这些年你究竟是怎样变成一个可怕的梦靥,一直存在我的梦里,让我除了在梦里对你上下其手之外,对其他女人一概只觉得恶心,既然现在真实的你就在我面前,我岂有不享受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