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声音像是很长时间没有喝过水,教皇知道这是力量枯竭的原因导致,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只是微笑着看着对面的纯血种。
“与你无关。”
伊·古拉斯冷漠地说,
“而你现在就要死了。”
“是的。”教皇坦然承认,仿佛不畏惧死亡,然而却没有人是能够做到心平静和的去面对死亡的。
都说人在临死前会回顾往生,教皇也不自觉地开始回想,原来已不知在什么时候,他竟遗忘了最初进入教廷的由衷与虔诚。
贪婪是原罪,原来即便是他也未能逃脱。
法杖开始发光,伊·古拉斯亲眼看着,这位当了几十年教皇的老人,献祭了自己最后的生命。
……
“咳……”
伊·古拉斯捂着唇,一丝殷红的血液还是不受控制地从唇角溢出,他淡然地抬手拭去,仿佛只是在做一件简单至极的事情。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他微微侧过身,漠然无波的视线越过坍塌的墙壁,穿过空气弥漫的灰尘,落在了前一任教廷圣骑士团的团长身上。
他此刻的模样并不太好,像只失去了理智的疯狗,浑身沐浴鲜血,脸上的面具早已不知在何时丢失,那疯狂的通红的眼像是只有将敌人全部撕碎才得以平息——
维克多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慢慢变冷,疼痛已经麻木到像是感觉不到。
周围寂静得可怕。
他这是要死了吗?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维克多想。
从看到那些丑陋的嘴脸,他便不可遏制的失去了理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