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说说。”
“就是辰儿还很小的时候被熏笼烫到了……”
骆笙一脸震惊:“竟然会被熏笼烫到?丫鬟婆子奶娘那些人都在干什么?”
“就是那些混账东西大意之下发生的意外。”
骆笙皱眉:“这样的下人也太马虎了。”
骆大都督点头:“所以为父把那几个混账东西都杖毙了。”
骆笙陷入了沉默。
这样说来,除了相信骆大都督这番话,此事已经无从验证。
骆笙想到了骆大都督的妻子盛氏。
倘若盛氏还在,或许可以从她那里验证一番。
只可惜听红豆说盛氏得了产后风,孩子没出满月就去了。
再多问,红豆就说不出什么了。
据说是骆大都督不愿听人提及亡妻,久而久之府中老人无人敢提起,如红豆这般年纪的自然就不清楚了。
“笙儿啊,你怎么突然好奇这些?”骆大都督瞄了被骆笙放在桌几上的食盒一眼。
骆笙笑笑:“我就这么一个亲弟弟,自然要多关心。”
骆大都督目露欣慰:“笙儿真是懂事了。”
懂得关心唯一的弟弟了,难怪会带着食盒来看他。
他这个父亲也是唯一的嘛。
骆笙似是明白骆大都督所想,问道:“父亲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骆大都督脱口而出,矜持咳嗽一声,“想着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完再吃的。”
“那正好,我给您带了千层肉饼回来,应该还是温热的。”骆笙打开食盒,从有保温棉夹层的食盒内取出以油纸包裹的千层饼。
一触油纸,果然还透着温热。
骆大都督立刻接过来:“冷的热的不打紧,从酒肆带来的就行。”
骆笙莞尔:“那您先吃吧,我回去了。”
“回去歇着吧,等会儿为父去看看辰儿。”
骆笙略略屈膝,离开了书房。
踏入院中,夜色已浓,繁星满天。
骆笙仰头看了看,再回眸望了望书房的方向。
书房中灯火明亮,窗上映出一道剪影。
那是骆大都督。
这一刻,骆笙心情有些复杂,更多的是猜测得不到证实而产生的茫然。
她仔细回忆着骆辰的样子,父母的样子,以及她曾经的样子。
骆辰与母妃……似乎是有些像的。
可这种感觉究竟是真的,还是先入为主产生的错觉?
假如骆辰就是宝儿,骆大都督又为何会这么做呢?
等在院中的红豆见骆笙驻足出神,唤了一声:“姑娘?”
骆笙回过神来,看了红豆与蔻儿一眼,淡淡道:“走吧。”
走在回闲云苑的路上,两个小丫鬟在身后小声说个不停。
今日发生的意外,因为骆辰没有大碍,反而成为了有趣的谈资。
骆笙放缓脚步,似是随口问起:“你们听说过我娘还在世时比较亲近的下人吗?”
蔻儿忙道:“婢子听说过!”
红豆默默翻了个白眼。
抢答什么呀,活像晚一点她就能答出来似的。
呸,她才没有蔻儿这小蹄子这么嘴碎八卦呢!
“说说。”骆笙看似漫不经心道。
“夫人亲近的下人婢子倒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有一位姨娘颇得夫人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