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之入骨(2 / 2)

采蘩听太后问起,瞬息之间心里九转十八弯,小心思多的不计其数。

采蘩仿佛变了个人,自然是因着厉长生的功劳。这秘密若是旁人问起,采蘩可不会说,哪里有让旁人也跟着美的道理,那自己岂不是难以独占鳌头。

可偏偏问话的是太后娘娘,采蘩不敢不说。

况且采蘩又忖度着,自己在宫里面一个人,形单影只也没个得心应手的帮衬,着实劳心劳力。这不是,突然多出个菀柳来,差点压了自己一个头等,叫人心惊胆战的。

那厉长生一看就是个内明的人物,说话办事也老实牢靠,不似其他宫人那般笨手笨脚榆木脑袋,这模样也是……

采蘩仔细一想,若是自己能引荐厉长生到太后面前,给他谋得“一官半职”,厉长生决计感恩戴德,往后里他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人,自己也多了个帮衬,还能叫旁人翻出天去?

采蘩眸子一动,便乖顺的说:“太后娘娘有所不知,今日采蘩在宫中遇到一个入宫前便认识的朋友,他这个人旁的不说,就是手巧。采蘩今日的面妆,便是他给画的呢。”

“有这种事情?”太后一听,顿时心动不已,已然从软榻上坐直了身子,道:“是何许人也?不如叫到哀家面前来瞧瞧。”

“是。”采蘩笑着答应,道:“那人名字唤作厉长生,采蘩这就去给您将他找来!”

“厉长生?!”

菀柳在一边儿终于找到了发声的机会,上前两步规规矩矩的道:“太后,这厉长生的名儿,婢子也略有所闻。”

“哦?”太后更是觉得有趣儿的很,道:“菀柳也听说过?还真是个奇人异士不成?”

“这奇是奇的,可奇的叫人好生害怕呢!”菀柳抖了抖肩膀,一副吓得寒颤不止模样。

太后略微惊讶,道:“这话何解?”

菀柳道:“太后您有所不知。这厉长生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宫里面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个戎狄人!因为犯了事情,为了活命,便入宫做了个寺人。”

“戎狄人?”太后更是吃惊,道:“竟有此事?”

“是呀!”菀柳怯生生道:“婢子听说,这戎狄人各个都会巫术!且心术不正!也不知这厉长生……婢子有些个害怕,太后您……”

采蘩在旁边着急了,心说好个菀柳,知道的竟如此之多,这节骨眼上,坏人好事。

采蘩道:“太后娘娘,那厉长生是婢子入宫前的旧友,婢子还真不知这厉长生是个戎狄人呢,也不知菀柳是如何听说的,怕是以讹传讹,诬陷了好人呢。”

菀柳一瞧,也不跟采蘩硬碰硬,只是道:“太后,婢子也是担心太后。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太后乃是千乘之躯,可万不能有一丝闪失。”

太后听两个丫头在旁边你一言我一语,心里也琢磨着,戎狄人可了不得,最为诡计多端,切不可着了道才是。

太后为人谨慎心思最多,便摆摆手,改口道:“哀家累了,人改日再叫来也不迟,你们先下去罢,不用侍候在跟前了。”

“是。”采蘩和菀柳齐声说。

菀柳显然面露喜色,得意的瞥斜了一眼采蘩,心说太后不乐意见人,看你如何现弄。

采蘩暗中咬牙切齿,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事到如今还敢跟我面前执拗较劲儿?你以为这般编排歪派了厉长生,我便没有法子将人弄到太后面前来表现?

采蘩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并不理会菀柳,从太后这边出来,乘着夜色,径直就往长巷而去。

【#友好度总览#】

【采蘩:10】

【菀柳:-20】

此时此刻,厉长生那边系统接二连三的出现,太后的好感度刚上上下下的抽搐了一阵,采蘩和菀柳的好感度也发生了改变。

采蘩好感度增加了1点,菀柳的好感度降低了2点。

厉长生抬手押了押自己的太阳穴,自己不曾做什么,这好感度是如何发生改变的?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说实在的,他连菀柳的面都不曾见过一次,也不知对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可对方恐怕都已对他恨入腠理,恨之入骨了。

“叩叩叩!”

门外一串急促的敲门声,仿佛滂泼大雨,雨点般落下。

厉长生好生奇怪,这已入夜,如此晚了还有人来叩门?

“厉长生?”

“厉长生可在?”

“我是采蘩。”

就算对方不自报家门,采蘩的声音十分独特,厉长生也是一听便知。

厉长生一壁里开门,一壁问道:“女官可有急事?”

采蘩来的匆忙,发梢上挂着雨露,些许狼狈,脸上却漾着得意之笑,道:“急事!自然是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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