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是相當不負責任的想法。
那就當他是個不負責任的人好了。
衛琮扣住纖細的脖子,把她的臉轉過來,緩緩低下頭去。而她也不知在想什麼地沒有避開。沒有唇舌交纏,沒有互換唾液,只是把嘴唇重疊在一起。
相當平和而安靜的一個吻。
“我絕對沒有喜歡你。”分開之後,沈行青說的第一句話。
“很明顯,”衛琮被她立刻撇清關系的態度弄得笑出來,故意曖昧不明地說道,“這是青琮分隊超友誼的體現。”
“……”超毛線啊!
他抬腕看了看手表:“我該走了。給你叫了外賣,等下估計會送到。”他站起來,整了整衣服,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這次是真的,記得吃。”
門“哢嗒”一聲關上了。
“腦子進水了!”沈行青懊惱地倒在沙發上。
哭過之後,確實沒有那麼難受了。而衛琮所說的外賣也在不久之後送到。她草草吃了幾口,就上床睡了。
醒過來是因為身邊的騷動,她睜開眼睛,漆黑的房間裏什麼都看不見。她試探地叫了聲:“衛璉?”
“我太吵了?”光裸的手摸過來,環住她,“衛琮說你不舒服,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在花盆裏拿的鑰匙。”
沈行青伸手去摸枕頭下面的手機:“淩晨三點?”
“他們估計要到天亮……”他解釋了一半,懷裏就多了個她。罕見的主動讓衛璉有些臉燙,卻迅速抱住:“現在好點沒?”
“嗯。”
“你再睡會兒。”衛璉小聲說道,“聖誕快樂。”
她手指摸上去,確定了嘴唇的位置,抬頭親了一口。
衛璉收緊手臂:“我很想你。”
沈行青卻沒了動靜。過了很久,久到他以為她睡著了。
“我也是。”她輕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