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站在院子里,看着飘雪,冻得麻木了起来,她想,左媛的面子真大,如果是普通朋友,顾景臣只要说一声自然有人接,譬如李恒不就是兼职司机吗?可顾景臣却偏偏坚持自己去接,还真是心疼得厉害。
等到顾景臣的车走远,简宁也没进别墅,而是打开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把简凝的位置告诉我……”
……
大约两个小时左右,顾景臣回来了,地上的雪已经很深,车开过,压下深深的车轮印。
“四少回来了。”为简宁做饭的张阿姨说了一声,便去门口迎顾景臣。
简宁朝楼上看了一眼,仍旧坐在餐桌前吃饭,并不殷勤地迎出去。
顾景臣裹着一身风雪进门,进来就脱了外套,简宁这时候从餐厅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杯热牛奶,朝他身后看了看,奇怪道:“咦,四少不是说去接人了吗?人呢?”
顾景臣见她没走,还穿着居家服,这是他之前为她来而备下的,他的心情略略愉悦,把外套和围巾都递给了张阿姨,往简宁那儿走去,随口道:“我说去接人,什么时候说了要带人来这儿?”
他说话永远不耐烦,似乎还白了简宁一眼。
简宁挑眉,不置可否,顺手将牛奶递过去:“冷吧?热的,喝吧。”
顾景臣瞥她一眼,没接,简宁嗤笑了一声:“还怕我下毒药啊?就算沈露的死跟我有关,那也是意外罢了,难道我还敢毒死堂堂顾四少?我不想活了?”
见她嘴贫,顾景臣也不知哪儿来的心思,接过她的杯子,一口气就喝完了,再把空杯子塞回她手里:“就你事儿多。我去洗澡。”
他说完,就朝楼上走去,也再不理会简宁。
听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简宁看着手中的空空杯子,端详着杯底的那一点点残留奶液,唇角的笑容忽然变得异常诡异。
顾景臣脱了衣服洗澡,洗着洗着觉得不对劲,异常地燥热,已经将水调成冷的,却还是不行,压不下去小腹那一股子躁动。他知道为什么,似乎好久没有与女人亲密,身体受不了。脑子里忽然就冒出在车上时,莫苒的唇贴着他的耳朵,撩拨着问:“晚上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