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们从为没想过,这件事会跟南宫莲扯上关系!
有人突然想到,三年前,南宫莲确实在南州待过一段时间...
熟悉的情形,让叶梨如坠冰窖,除了结局不同,那位通判大人开始的一切一切,不就是跟她一模一样吗?
不断暗示她,有她这个女儿多好,会待她如己出。
一步一步的向她虚构美好的未来,让她最后不惜豁出一切放火烧死了范知秋和叶菁。
倘若最后事情暴露,那她的下场,想必跟那位通判大人一模一样:不明不白地死在狱中!
“胡说八道!我何时认得你们阿爹?”南宫莲厉声呵斥,神情间少了以往的优雅,让人不禁怀疑起来。
“来人,将这对污我名声的贱人拉下去!”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怀疑,毕竟以南宫莲的身份,想要招驸马,大把人愿意,何必非要找个有妻室的男子?
那姐姐话已说完,示意弟弟将匕首收起,朝着南宫莲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任凭下人们带走了。
闹了这一出,屋里贵妇人们的面色,一时精彩万分。
有人勉强笑道:“或许是误会了,公主到时候好好同他们解释一番就是。”
南宫莲面色极不好看,也不知是不是被气狠了,没有半点笑容。
“这事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查出是谁在背后搞鬼!”她咬着牙道。
这番姿态,倒让有些半信半疑的人,又信了她两分。
“公...公主...”之前那个丫鬟又跑进来。
南宫莲看她一眼,眸中杀意一闪,“又有谁来找本宫!带进来,通通带进来!本宫一次性解决!”
“是,公主。”丫鬟连忙跑出去。
不一会带来五六个人。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相貌没有半点相似之处,看起来不像是一家人。
唯一略有相同之处的是,虽然个个衣着朴素简陃,面容憔悴,但能看出其样貌气度均不俗。
南宫莲一个也不认识,冷冷看着这群人,也不出声。
公主的威严散开,屋里不少贵妇人们不自觉挺直脊背。
然而这群人,却没有一个退缩。
“我哥哥王祖,十年前是公主的护卫。”
“我儿李进,七年前是公主的护卫。”
“我孙张云,九年前是公主的护卫。”
“我弟弟罗辉,六年前是公主的护卫...”
随着一个一个早已消失于世上的名字突然出现,南宫莲的面色一点点惨白起来。
一位老妇人呸了一声,“什么狗屁公主!人前冰清玉洁,人后风流放荡,逼着我儿给她做面首,耍够了怕走漏风声,找个借口将我儿害死!”
“我哥哥也是!可恨我哥哥本来已经有了未婚妻,却被逼以身伺候公主!最后还以偷窃之罪被活活打死!”
“我弟弟也是!”
“我孙儿也是!”...
一声声带血的指控,将南宫莲曾经私养面首,腻了之后又找借口将人杀死的丑陋面目暴露于众人面前!
哗!
贵妇人们全部惊呆了!
在未嫁给叶云泽之前,南宫莲因为年轻守寡的缘故,一直深居简出,行事低调。
京中不少贵妇人们都很替她惋惜,大好年华都在悼念亡夫,实在可惜,同时又很倾佩她的气节。
哪知真相竟是如此不堪!
“胡...胡说!”南宫莲不知是惊的还是气的,话都说不顺畅了,面上露出几分疯狂,“来人,将这群...诬我名声的贱人,统统...统统抓起来!”
下人们纷纷跑进来,将南宫莲的屋子,挤得水泄不通。
那群人不肯束手就缚,和下人们起了冲突。
推搡间,有位五十多的老人站出来,“公主,您还记得小人吗?”
南宫莲仔细看了一眼,面上神情震惊得无法形容,“你...”
“不错!小人正是驸马的奶父!”老人道:“十五年前,公主因与侍卫私混,不知有孕而伤了身子小产,自此落下病根难以有孕。后来被驸马得知,驸马愤怒之下要进宫请求皇上下旨和离,公主一不做二不休,下毒毒死了驸马!”
满屋子的人,被这一个二个的连番打击,已经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什么与前驸马伉俪情深,驸马去世甘愿守寡,原来竟是如此!
下人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动手还是不动手好。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你们都是来诬陷我的!”南宫莲毫无形象地厉声尖叫,“都给我抓起来,通通抓起来!”
下人们连忙一拥而上,将那些人擒住带下去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除了南宫莲粗重的喘息声。
然而南宫莲刚才刺耳的尖叫声,似乎还在屋子上空回荡。
看着南宫莲气极败坏、优雅高贵全无的模样,贵妇人们都不是傻子,此时此刻,哪还有不明白的呢?
本来挨着她坐着的几人,连忙往边上退,与南宫莲隔开一段距离,似乎她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似的。
过了一会,有几位身份较尊贵的夫人站起来,淡淡道:“公主,我想起府上还有些紧要事等着回去处理,先告辞了。”
有人先开了口,其他人纷纷以各种各样的借口相继离开,最后屋内只剩下叶渺和叶梨两人。
好戏看够了,叶渺勾了勾唇,擦干净沾着糕点的手,慢悠悠站起身,“公主,我先告退了。”
叶梨似如梦初醒,连忙跟在叶渺身后道了声“女儿先出去了”,和叶渺前后脚离开了。
流言似风一样迅速散开,前来参加叶珠满月宴的所有客人,几乎一瞬间全部都知道了。
除了叶云泽。
当一个又一个贵客找借口离开,且看他的眼神饱含深意时,叶云泽意识到不对劲了。
他招来一个下人,皱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