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手上其他的事情放一放,先重点放在招人的事上面。”
“是,大堂主。”
田三收到要去太中的消息后,收拾行李和纯娘告别。
“这事要不要告诉叶三小姐?”纯娘放下手中的小铜镜,修得妩媚精致的眉皱了皱,“我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寻常,百妩里面,也有几人出现了异心。”
“叶三小姐出去办事了,等她回来再说,免得她分心。”田三道。
“行,祝你顺利。”
——
叶渺早上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卫老夫人,“叶公子,早。”
她身边的小环依然没什么好脸色。
“卫老夫人,早。”
“要出门吗?”卫老夫人看她打扮,似要外出。
“是的,出去转转。”
卫老夫人笑了笑,“年轻真是好,我昨晚被吓着,不敢出门了,只好在这客栈里等家人来接我。”
两人随意交谈了几句分开了。
——
“丁康呢?”莫越看着走过来的谢辰问道。
谢辰眼神闪躲,“丁康说他水土不服不舒服,浑身无力,出不了门。”
莫越没说什么,淡淡道:“走吧。”
“今天去哪里?”谢辰跟上。
“去罗知州经常去的地方转转。”
昨天他们本想偷偷去见罗知州,却发现赵国公的人在附近守着,根本近不了罗知州的府邸。
今天便改变路线,去府衙,还有罗知州会去的地方,想办法接近他。
不过结果不太理想。
两人跑了一天,没见到罗知州的人不说,还差点被赵国公的人发现。
下午回来的时候,莫越眉心紧锁,一愁莫展。
一连两天连人都见不着,他怎么说服罗知州?
正头痛着,有个小乞丐跑过去,“老爷,有人让我给你的。”
莫越还没回过神,手里已经塞了张纸条,小乞丐一溜烟不见了。
他展开纸条,上面写着罗知州和石道员的生平事迹。
最后还是那句话:我有办法拉拢罗知州,亥时三刻,土地庙见。
莫越正要将信撕碎,谢辰问道:“莫大人,谁的信?”
莫越想了想,将信递给他,“你瞧瞧。”
谢辰看了看,有些不解,“难道是二皇子另派了他人来?或是赵国公手下出了叛徒?”
莫越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谢辰犹豫道:“莫大人,要不试试?”
二皇子给的时间有限,若是完成不了任务,就算聂西会放过他们,以后也不会得到重用。
“我担心是个圈套。”莫越道。
他现在已经被怀疑了,如果是赵国公的圈套,只怕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谢辰想了想,觉得莫越的担心很有道理,便将信的事情放到一边。
回到客栈,丁康在他房间,看起来面色红润,半点没有他说的水土不服身体不舒服。
“谢兄弟,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提点你两句。”丁康靠在椅子上,神情有些吊儿郎当。
“来之前,我已经跟林先生说好了,回去就过去他那边。你要是听我的话,回去后我向林先生举荐你,以后咱们两兄弟共同进退。”
林先生是南宫焱身边另一个幕僚,向来跟莫越不和。
谢辰一楞,“听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谢兄弟,这还用我提点你?”丁康瞥他一眼,“这次来江州的事情,随意应付一下就得了。”
谢辰平静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不帮莫先生,让莫先生受罚,林先生得势,我们投靠林先生,跟着水涨船高?”
“你明白就好。”丁康道:“那我先回去...”
“好你个无耻之徒!”谢辰突然怒起来,“你别忘了咱们有今天,是莫先生给的!你另寻高枝我不拦你,你还要我跟你一起行这无耻之事?”
“道不同不相为谋!丁康,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丁康被骂得恼羞成怒,“真是好心没好报!我等着你被二皇子赶走,以后走投无路了别来求我!”
——
晚上叶渺依然没有等到莫越,回到客栈时,遇到卫老夫人在楼下吃宵夜。
她笑着打了声招呼,准备上楼时,听到小环冷哼一声,“一脸色相!”
叶渺脚下一打滑,差点摔倒。
旁边的卫安有些听不过去,“小环姑娘,你别这么说叶公子,叶公子是个好人。”
“好什么人?”小环没好气道:“一天碰上两三回,别说他没企图!”
“叶公子给的刀伤药很好用。”卫安认真的将袖子一撸,露出新添的伤口,“小环姑娘你看,都结疤了。”
“哪是什么药好,是你自己皮粗肉厚,好得快!”小环翻个白眼。
摸摸自己手臂上的伤,比昨天还痛,心里越发恼火。
“不是的,我以前受伤,都得三五天才结疤。”卫安是个实诚的,“是叶公子的药好。”
小环懒得与他争辩,“好好好,是他的药好,行了吧。”
卫安见她一脸躁意,拿出药来,好心道:“小环姑娘,你要是痛得厉害,也试试叶公子的药。”
小环一把甩开,带着几分羞恼,“我才不要用他的药!”
——
莫越和谢辰又白跑了一天。
回去的路上,莫越再次收到叶渺的信。
谢辰本就不舒服,大太阳下连跑三天有些吃不消了。
“莫大人,要不去试试吧?要是您担心是圈套,我进去,您在外面等着如何?”
莫越捏着信,思考了良久。
早上出门的时候,他碰到聂西,聂西浑身的煞气有些遮掩不住了。
他跟在南宫焱身边几年,对聂西的一些特性多少了解一些。
比如聂西准备杀人前,身上的煞气便会外泄。
看来二皇子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莫越很清楚杀了罗知州只会让事情越来越复杂难办,这点上他与叶渺不谋而合。
“你在外面等着,我去。”
见他终于答应了,谢辰精神一振。
两人回去用了晚膳洗漱后,未到亥时便出了门。
莫越提前了一刻钟到了土地庙,这是他的习惯。
不过他没想到,他去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那里了。
一个年轻的红衣男子,戴着红色的彼岸花面具,像火一样。
“你终于来了。”那人道。
“你是...”莫越皱起眉头,感觉那人的语气和神情,似乎对他很熟似的。
但他分明对这人很陌生。
“我是来帮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