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他们也太容易收拾了!”乌雅阿吉抱怨,“没揍过瘾!”
石大海咧嘴一笑,“咱们只是把人制服了,没揍过瘾,可以揍过瘾!”
其余人一听,恶劣地点头,一齐撸袖子。
唯独章同没动,他看向暮青,知道她和韩其初商量出这诱敌之策,为的就是给特训营一次实战的机会。这机会来之不易,今夜绝不会这么容易就收兵。
“出息!”暮青冷喝一声!
特训营的精兵们闻言嘿嘿一笑,无人再动,军令不可违,再手痒难耐也得忍着。
但刚忍下,就听暮青道:“我不是说了,你们想骑马,就会有战马吗?”
精兵们一愣,齐齐转头看向马车队伍前的那些骁骑营的战马,眼神发亮。
暮青命令道:“把他们拖到林子里去,衣裳扒了,你们换上,咱们去骁骑营里逛逛。”
此言一出,骁骑营虎骑里还没晕过去的人皆露出惊恐神色,水师大营的兵却一个个冲着他们嘿嘿一笑,人手一个俘虏,揪着衣领不由分说就拖入了林子。
官道上只剩下暮青、骆成和车夫们。
“你的伤如何?”暮青来到骆成身边,蹲下身来。
那老车夫还扶着骆成,见暮青蹲过来,俩眼睁得老大,问:“敢问这位可是……英睿都督?”
“正是,今夜让老人家受惊,实属不得已。我府里有人受伤了,请待我看一下,稍后再向老人家赔罪。”暮青道。
“哎呦!不敢不敢!”老车夫受宠若惊。
“那就劳烦老人家去挨个车队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其余人也受了惊吓,还要有劳您安抚一下。”
骁骑营连马车帘子都没能掀开,里头能少何物?暮青不过是想将老车夫支开罢了,那老车夫也是精明人,忙应了,起身到后面查看马车时还叫走了附近马车的车夫。
人一走,暮青便说道:“行了,别装了。”
血影没大碍,他们刚刚打了骁骑营时,他偷偷拿眼瞄战况,那眼神可不像是重伤之人该有的。
骆成睁开眼,嘿嘿一笑,嘴角上有血,人却很精神,想起方才那一马蹄,不屑冷笑。凭骁骑营那帮人也能伤到他?那马蹄踢来时他就往后退了,看着被马踢得远,其实是他自己借力后退的,那口血是被他自己用内力逼出来的,为了逼真做的戏罢了。
“多此一举!”暮青沉声冷斥,他何必去捡那腰牌?骁骑营今晚既然来查看水师大营的秘密军需,就没有白来一趟的道理,他捡不捡,他们都是要下马查看的,人一下马,他们就会动手,何需冒险去捡那腰牌?
“演戏当然要逼真。”骆成浑不在意,油嘴滑舌地笑问,“都督觉得小的方才演得如何?有没有寒门书生那身傲然风骨、大义隐忍?”
月部的任务就是扮演各类人,他既然扮成了崔远,自然要扮得神似。
“闭嘴!”暮青怒斥一声,眸光清寒,“再油嘴滑舌妄行险事,我就命人把你也扒了,吊去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