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蜷着身子,生怕自己魂飞魄散。
接着她就陷入了长久的昏迷,前两世的种种在她眼前浮现着,她竟又觉得了心口绞痛,便昏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处在一间陌生的屋子。
耳边尖锐的女声传来,“都日上三竿了,竟还未起床,成何体统?”
芝芝茫然扫着屋子,看着眼前的红杏,不由瞪大双眼,“你怎在此?”
有些惊恐道,“你瞧得见我?”
红杏嫌恶皱眉,“又在说些什么胡话?”
芝芝怔怔举起手,见自己那双透明的手,如今竟有了□□,她呆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她用力捏着自己,痛感传遍全身,她这是又活了一遍?
芝芝急忙下塌,拉住要出门洗衣的红杏,“如今是几年几月?”
红杏上下扫了她一眼,眼神更加奇怪, “晋安三年七月,过几日便花灯节了。”
芝芝瞳孔紧缩,双目瞪大,僵在原地好久。
红杏尖锐的嗓音再度响起,“你不会是想要偷懒?”
芝芝缓过神儿来,接过红杏捧着的衣衫,“怎会呢?”
‘‘不会便好,若是叫我瞧见你偷懒,我定会告知夫人。’’红杏丢下这句话,扭着腰肢便离开了。
芝芝无奈叹气,她捋着这两世的过往,以及她昏迷前女郎说的那番话。
她心底难受,他们三人于她是彻头彻尾的恶人,怎能顺意安康的过往一生。
芝芝不再向上回重活那般恐惧柳南之,只想逃离柳家。
她算是明白了,不管柳南之重生与否,都不会放过她。
哪怕躲到天涯海角,这人若有心寻她,她依旧逃脱不掉。
芝芝从前不信命,如今也不信。
芝芝眼神晦暗,也不知如今被当做奴隶发卖的江慕如何了。
芝芝只当什么也未发生过,老老实实的做着差事。
寻了个日子,便偷偷溜去了黑市,同前世那般,她晃悠一上午,空手而归时。
老板拦住了她,‘‘姑娘要这奴隶不’’
芝芝打量着衣衫破旧,浑身鞭伤,却能看出面容俊美的江慕,故作思考番,‘‘多少两银子’'
人伢子打量着芝芝,衣衫破旧,不像是有钱人。
他又回头瞧了眼江慕这奴隶性子倔的很,还有些武功在身,前几次差点偷偷溜跑,留在手里怕是赔钱。
人伢子试探道, ‘‘五十两’’
芝芝立即摇头,‘‘太贵了,一口价五两银子。’’
芝芝没指望人伢子以这个价格将江慕卖给她,她只想瞧瞧人伢子手中那鞭抽上江慕。
她心底便得劲,可人伢子却皱眉沉思了番。
上一回她买江慕花费五十两银子,这银钱同打水漂了差不多了。
芝芝将人伢子拉到了最旁边,从袖中掏出十两,笑了笑,‘‘一两一鞭,当我面抽他十下,这十两银子便是你的。’’
人伢子愣了愣显然不信她的话,芝芝直接将钱放于人伢子手中,‘‘狠狠地抽,我就在这瞧这。’’
人伢子掂量手里银钱,只当面前女子有病,芝芝拄着下巴深思了番,‘‘这般漂亮的公子,应是卖去青楼楚馆,方才赚钱。‘’
人伢子微眯眼扫着江慕,岔开话道,‘‘你在这瞧好,我这去打。’’
人伢子拿钱办事倒是痛快,手中的鞭特地换成了挂满倒刺的,还洒了酒。
江慕背后本就有着伤,这一鞭下去,他眉头皱起,疼的呜咽出声。
芝芝抿紧唇瓣,忍不住笑,只见那人伢子一鞭抽的比一鞭用力,心中暗爽。
人伢子眼神频频看向她,无声道,‘‘您瞧我打的如何’’
芝芝忍住笑,一本正经点头认可,趁江慕疼的在地上闪躲时,偷偷溜走了。
这十鞭疼在江慕身,却在喜在她心。
这不一下午,芝芝都笑容满面,如今她就期盼着那人伢子能听取她意见,将江慕卖进青楼楚馆。
想到这,芝芝就忍不住偷笑,她在柳府这些年,也听过不少污秽事。
这朝中爱慕男色的不少,多的是去那风月之地寻求刺激,江慕生的那般俊美。
若进了那,逃不掉的。
九五之尊被五大三粗的官员,压在身下的模样,她想想都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