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温静怡也不知夜里睡的是否安稳,想到她,柳南之脸色沉了下去。
芝芝不知柳南之前世死的凄惨,只当他不去花灯节,应是等着同温静怡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可柳夫人唤她进去,说的那番话却令芝芝变了脸色。
她直直跪地,态度坚决,‘‘夫人,芝芝只想嫁个寻常人家,相夫教子。’’
柳夫人未料想到芝芝不同意,柳家哪是寻常人家能比的了。
她脸色变了变,叹了口气,劝道,‘‘芝芝,虽说现在分位低些,待日后公子娶了正妻,定会将你抬妾的。’’
她拉起跪地芝芝,摸着她的发,‘‘你是打小在我身边长大的,夫人疼你,不会亏待你的。’’
柳夫人接着道,‘‘日后若是给南之生个大胖小子,夫人便做主抬了你贵妾。’’
芝芝胃里反着酸水,她心底知道柳南之瞧不上她,此番只是想试探她的反应。
可哪怕仅仅只是听见同他生孩子,她便想吐,芝芝强忍下不适,委屈巴巴地摇头道,‘‘夫人,芝芝不是嫌位分低。’’
她眼神坚定,一字一句道,‘‘宁为穷□□,不为富人妾。’’
若是平时柳夫人定是不勉强,而是自家儿子已这般岁数,房里连个贴心人也未有。
这好不容易瞧上芝芝,柳夫人已有些不悦,‘‘芝芝,公子的才能你也知晓,日后定有番大作为。’’
‘’保不准会封异性王,那时你怎能叫妾室呢?‘’
‘‘若是公子喜爱你,你有孩子傍身,当个侧妃也是极有可能的。’’
她拉芝芝的手,‘‘听句劝,公子生的俊俏,为人也是正直,后院也未有一人,虽说是通房丫鬟,可也是能执掌中馈。’’
‘‘不过那也是在夫人未进门前,你是个懂规矩的孩子。’’柳夫人松开了手。
芝芝面上还是挂着笑,若是果断拒绝会显得她的太过不知好歹。
芝芝心里自嘲笑着,是啊,以她这等身份来讲,能嫁与柳南之是多大的荣誉。
真是令人作呕,芝芝犹豫着,‘‘夫人,我再考虑考虑,这毕竟是一辈子的事……’’
柳夫人温声细语道,‘‘你从小便在我身边长大,我也是将你这孩子当亲女儿看了。’’
芝芝点头,便退了出去。
她心口堵着口气,不管何时柳南之都能轻易决定她的生与死。
芝芝指甲深深嵌在肉里,她克制着自己恨意 ,也不知这话本子究竟有几个女主,她也没找那女郎细细问清楚。
若只有温静怡,她眸光一转,纳妾的事若传到她耳里,她不信柳南之坐的住。
以他那痴情性子,芝芝冷笑,只觉得胃里反着酸水,恶心至极。
回了院,她满心欢喜,一脸娇羞同红杏说这此事。
红杏自是不信,只当芝芝疯了,“公子怎会看上你?别在这白日做梦了?”
芝芝一副沉浸喜悦的模样,“你怎不信,夫人今日亲口同我说的。”
红杏冷哼,只当芝芝疯了,可直至午时,柳夫人送来绫罗绸缎,金银珠宝。
红杏目瞪口呆,只当自己还未睡醒,她用力捏着自己,是痛的,不是在做梦。
红杏见芝芝一脸娇羞的模样,更觉得不可置信,她生的比芝芝好看那般多,为何夫人会瞧上她,许她做少爷通房?
芝芝看出了红杏的心思,红杏生的美,不管前世今生都未嫁个好人家,心中自是不平。
芝芝拿着玲珑玛瑙镯子,那镯子颜色通透,样式精美。
她走到她面前,塞给她,“这些日子,你也照顾我不少。”
芝芝眼神有些期待,故意道,“日后若我成了主子,你可愿来照顾我?”
红杏一把甩开她的手,翻着白眼,出了门。
她越想越觉得火冒三丈,芝芝长的那般丑,凭什么她能给公子当通房丫鬟。
芝芝看着手上镯子,心里有些滋味,她此番算是利用的红杏的嫉妒心。
以红杏的性子知晓这事,定会去勾搭柳南之,认定柳南之连她这般丑的人都收,自己定是更是能飞上枝头。
以柳南之那阴郁脾性,应是不会放过红杏的。
芝芝犹豫良久,终是在红杏有这心思,及时阻拦了她。
见她消停回屋,芝芝心才安不少,有些庆幸,若是红杏因此惨死,她同柳南之等人又有何区别。
如今,只好自己想办法。
柳南之此番也只是试探,若她表现的像个娇羞少女,他消了疑心,自是不会让她当何通房丫鬟。
可芝芝还是没拦住红杏,她只觉得芝芝是怕她被公子看上,所以才在少爷回房路上拦住她。
红杏在芝芝熄灯后,又偷偷溜出去,许是该着了,柳南之正巧那夜回府晚了。
他瞧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红杏。
次日,芝芝再起身,丫婆们议论纷纷,红杏的尸首从江中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