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听得额角青筋暴起,抓住王茂指着他的那根食指狠狠往后折。
“咔哒。”王茂听见了自己骨裂的声音,随后整只手呈扭曲状。他痛呼着往后退,想把自己的手从齐恒手里解救出来,却被他牢牢地抓住,动弹不得。
齐恒学着方才王茂的样子,也轻声耳语,“我虽从文,却也擅武。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个难听得字,我便将你的骨头捏碎了喂狗。”
“住手!”
“大哥,救我!”
王茂虽然荒唐,但王家的面子不是谁都可以冒犯的。王嘉看着眼前这一幕,齐恒非但没住手还更用力了些。他拉下脸来,示意跟着他的侍卫带走齐恒。
叁五个人一拥而上。
“本宫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公主府上放肆!”箫逐月脸上布满了怒意。
“参见公主。”众人停下看戏的目光,小心行礼。
“王茂,妄议皇室,杖五十。”
杖刑五十,正合适,打的便是王家的脸。
“公主殿下,您这有些武断了。”王嘉是嫡长子,虽还未入朝,但明年科举过后总是快了。在权力顶峰成长起来的孩子,无畏自信。不过,却是虚长了箫逐月叁岁,笨得可以。
箫逐月侧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到,“本宫叫你起来了吗?”
“顶撞公主,礼仪不周,王嘉?重罚叁十。”
“王茂,杖一百。”
“都起来吧,青花,去准备开宴。”
箫逐月路过齐恒的时候,脚步顿了顿,还是将他亲自扶了起来。
众人心思各异,场面安静地出奇,不敢妄动比来时更注意几分。
歌舞升平。
没人再敢触公主的眉头,没有再挑事儿的人,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箫逐月望着主动跟其他人换座的齐恒,心下微微叹气。这一换,虽换得远了,却将他的姿态神情看得更清了些。
心里回想刚才的闹剧,一石二鸟,帮了齐恒也替皇帝敲打了王家。可她经营多年温柔可亲的形象也倒得差不多了,况且齐恒怕是把王茂的话听进去了。
箫逐月心烦地倒了一杯又一杯酒,只要有人上前敬她,她便喝。水墨招呼着客人,回头看见这副景象忙不迭的劝阻着。
“公主!你可不能再喝了。”
箫逐月不以为意,摆摆手指着另一处东倒西歪的人,“你派个人去看看李湘那个死丫头,敢把金玉镯子当喝酒赌注,那可是我给她的嫁妆。”
“好好好,这赵姑娘在旁边也不劝着点儿!”
“赵琳儿这小尾巴,李湘说东她哪儿敢往西啊。”
两个人都喝得小脸通红,脸上带着轻松惬意得笑容,很久没有这么安逸了吧。
“快结束了吧?齐恒喝醉了,你去找两个人帮着竹青送他回去。”
“公主怎么知道齐公子醉了?”箫逐月不答。
“再帮我带封信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