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尔心里很不确定,她不明白法布利为何要让她来做这件事。她没有什么经验,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够放得开的人,如果我们的议长真的需要什么情报的话,找一位专业人士来试探明明会是更好的选择,如果确实有什么专业人士的话。
她没有和法布利说自己和奥利维之间的事,这实在难以启齿,也说不清会有什么影响。事情过去后,她更愿意说服自己接受,进而把那当成一夜情来处理。
除此之外,更关键的是,法布利怎么能确定她就可以做得到呢?奥利维好歹是高层,掺和这两人之间的较量,最后倒霉的也只会是自己。不过她没有拒绝的权利,百般不情愿下也只能乖乖认命。
迎新在酒店,整个活动占用一个晚上的时间。说是迎新,其实就是玩乐的一个借口,区别就在于主动和被动,尤其新人常常没有拒绝的魄力,总会被一些领导钻了空子。就像艾莉尔,她还没找到奥利维在哪里,就被自己的编辑拉去陪酒了。
“今天你穿得很好看。”编辑赞赏了下,又小声给她介绍了周围几位领导,他们最近的动向、以及大家对他们的评价。
“你刚来,要给他们敬酒,喝不了也要抿一两口,记不住名号的,可以直接叫大人。”
艾莉尔对喝酒吃饭没什么兴趣,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法布利的任务上。她心里很清楚,虽然她一开始是想要一份工作,但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她的生活重心也早就偏离了本意。什么事情都没有议长重要,只要法布利在,她就不会有事,可一旦法布利对她不满意了,她就算工作做得再好,也不会有机会留下。
本着关心下属的名义,几位中层领导打起了艾莉尔的算盘。新人的底不好摸,他们用了不少套路,从家庭背景、学校情况一一问起。艾莉尔回答得模棱两可,她不想炫耀什么,也确实没什么好炫耀的,但这种时候一味低调只会让人想歪。
纠缠不清之际,她看见了远处的奥利维,奥利维只是露个面,他的级别不允许他在这种场合过久停留,一小段开幕词后,他和几位高官去了里面的隔间。
艾莉尔有些着急,她还没想好一个合适的方法,她本能地觉得和奥利维的任何接触都是怪异的,但任务在此,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好不容易敬完了酒,艾莉尔在卫生间门口徘徊着。她穿着吊脖抹胸,一字领袖子有些蓬松,棉质蕾丝看起来性感又内敛。屋里有暖气,可大概由于紧张,她觉得自己冷得直哆嗦,心脏在颤抖,吞下去的酒液呛人,却也带着烧灼的暖意。
“累了吗?要不要去楼上休息?”有位小领导凑过来问。
艾莉尔尴尬极了,这是什么意思她很清楚,她下意识往楼梯瞄了一眼,有同事站在上面,笑意盈盈地俯视着楼下。
聚会里很容易不自觉地区分人群,就像现在,能够到楼上套房去的,大多是人缘好的人,俗称圈内人,这像是一项荣誉,吸引着急于扩展自己社交圈的新人。
艾莉尔有些犹豫,她也许能和他们玩得来,但维护这种友谊会非常累人,她很清楚自己没有那个耐心,为人也不够有趣。
就在她纠结万分时,那位小领导开口道:“带你认认人,有几位去年入职的,你以后可以多跟他们学学。这种聚会都是通宵的,宵禁又出不去,你要是撑不住,可以到我房间休息一下。”
艾莉尔看着他,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又往他身后望去。
奥利维离开了隔间,他把杯子里的酒倒在洗手池里,这个动作很细微,他看样子打算离开,艾莉尔有些着急。
她留意着那边的情况,却也摆脱不掉面前的小领导:“我想还是不用了,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