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唐天豪对于沈白的好意并不领情。
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都市背背,但通过观察沈白的表情,他也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话。
他恼羞成怒的猛然起身,磕磕巴巴地道:“你、你敢、敢、敢取笑我?”
沈白绷紧脸上的肌肉,尽量让自己表现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没有!”
“你、你就是有!”唐天豪气道:“我、我、我要向知县大老爷检、检举你的罪、罪行!”
沈白闻言啼笑皆非:“唐兄,说实话,若不是因为我身上穿着这身捕快服,我肯定暴揍你一顿……但我现在身为公职人员,一言一行代表着国家法度,所以我只能跟你讲道理,说实话,你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你自己没有定力,控制不住内心欲望的恶魔,中了一次奖就还想中第二次,中了第二次就想中第三次,完全是自食其果!你若是不能自省,就算没有刮刮乐,你早晚也会掉进别的陷阱里,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琢磨下我话中的道理。”
唐天豪呆愣楞的看着沈白,张大着嘴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沈白暗自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把这小结巴给稳住了,老祖宗说的话还是很对的,做人就要以德服人。
但沈白想简单了。
半晌,却见唐天豪恼羞成怒地道:“好、好啊!你、你不但坑我,还、还出言讽刺于我?我、我跟你没完!”
沈白:“……”
这人是有毛病吧?怎么油盐不进呢?
“唐兄,难道你不认为我说的话很有道理吗?”
“有、有个屁道理!总、总之我就是让你给坑、坑了!你、你是全越州、州城第一个卖刮刮乐的,然后、后回头你、你还抓赌?天下、下的好事咋、咋都让你占了?我、我翌日就是拼、拼却被县、县尊责备,也、也要击鼓鸣冤,将你告、告上公堂!”
沈白见苦劝没用,不由也动了真火。
神经病!
你自己把钱输光了,非得往我身上赖?还要去柳有道那告我的刁状?你真当我是软柿子捏的?
沈白的脸阴沉了下来,他盯着唐天豪,低声道:“你确定你要去告状了是不是?”
唐天豪一仰头,道:“必、必须的!”
“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是不是?”
“没、没有!不、不把你告倒,我誓不为、为人!”
沈白长长的叹了口气,低声道:“既然你如此油盐不进,那就别怪我了心狠手辣了,只能说是你自找的。”
唐天豪一瞪眼道:“光、光天化、化日之下!朗、郎朗乾坤,你、你能把我怎、怎么样?你还敢在这县衙内打、打我不成?”
“我打~~!”
话音刚落,便见沈白突然蹲下身,一边高喊散打的口号,一边横使一记扫堂腿,将唐天豪撂倒在地上。
唐天豪被摔的哇哇直叫。
“啊~~!你、你敢在、在县衙、衙行凶、凶?我一定要、要告、告发你……”
沈白猛然扑上去,将唐天豪狠狠的摁在地上。
“行!告吧,你去告!不过在被你告之前,我得先出了这口气!”
说罢,便见沈白将适才他记笔录的那张纸团成一团,往唐天豪的嘴里塞去,把他的嘴牢牢堵住,让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呜~~~呜~~~呜呜!”唐天豪被堵住了嘴,叫不出声。
沈白骑在唐天豪身上,对着他就是一顿海扁,每扇一巴掌,还对应着一句骂。
“我让你打小报告!”
“我让你赌博!”
“我让你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