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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灰弄脏了皮肤不说,沾久了还容易伤了眼睛。金素端起甄慈小脸,取出香帕,轻轻擦去烟灰。奈何烟灰太顽固,擦不干净,只好蘸了点水,将手帕打湿。

湿乎乎的手帕轻而易举地擦掉了烟灰,金素迭好手帕,一手牵个人,往街上走去:“娘姨正巧要去买东西,顺便去帮你们赎人。”

一路踩着树影,唱着小曲走,穿梭在马路的人物形形色色,日矬西,时间到了,寻欢作乐的人物远比为生活奔波的人物多,坐在店里的人抽着京八寸,恶人的烟味飘到了马路。

戳药水的人叁五成群的,拿着扇子,口衔纸烟,穿着一身花长袍,却不扣扣子,袒胸露臂,走得漫游懒散,无行止,大不成个体统,加以车马纷呈、什物乱堆,平坦宽阔的马路,一时也拥挤不堪,很快面前的道被遮了,无路行动。

金素瞅准时机,务能的推开这个,扒开那个,把那些上前扳话的,用眼神瞪了回去。她张开臂膀,母鸡护小鸡似的护住甄钰和甄慈从空隙里飞速穿过。

走远了,直到看不见那群戳药水的人,金素才开口和她们拉闲:“那些戳药水的人,好端端的就会发疯,往后你们瞧见了,一定要远远躲开。”

曾因贪嗔痴爱而伤了心,有些害发的金素如今只能用冷眼看生人。

甄钰一双眼不转睛的盯住金素,紧着往下追问:“为什么呢?”

金素说话的声音带颤,回道:“他们与那些吃鸦片烟的人是一样的,吃鸦片烟贵,戳药水便宜,还方便。便宜方便又如何,还是比所以然……哦,就是鸦片烟还毒呢,人呐,可千万不能染上这种‘毒’东西……”

戳药水的人皮肤上扎得全是孔不说,到时候落个四肢腐烂,死得非常不雅。

骨头就是坏,挂在骨头上的皮肉又怎能好看?

怕吓到甄钰与甄慈,金素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她还是个小姑娘时见过因戳太多药水而腐烂的肉体,一个窟窿一个窟窿的,流出的血臭得连乌鸦虫蚁都嫌弃。

这时想起来,头皮发麻得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