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夜花园,甄钰的腹痛囫囵夜都没有得到缓解,越发痛入心脾,嘴巴都干燥起了血皮,鼻息弱弱不能起,倦极思眠亦不能睡,饮以温粥油汤,还是丝丝两气不成人形。
顾微庭几次叩坚何处痛,她答不上来,抱着肚子嘶痛,声音颤颤,只饶得哭一场,脖颈儿乱嚷,嘴里捎出四马儿来转移注意力。
顾微庭坐起身,说什么也要带她去医院一趟。甄钰心情不佳,她觉得自己还能忍痛,不需要去医院,双膝夹着枕头不愿去,一面许愿早入黑甜,一面做乍寤之状:“明天再说,明天再说,待会就不疼了。”让顾微庭今夜打撒手儿,无视她。
人嘛,也是奇怪,越是有病时越不爱去医院,没病时医院就是脚边路。
顾微庭疑信参半,拿来热毛巾给她敷肚皮,肚皮均匀受热,痛楚竟少了几分,但痛感只是转移到了别处,呼吸间私处暴痛不止,颇似闺质时遭人力御强暴,而后劈心里裂开一条缝,久不能流通,创深于内了。
甄钰扔崩肚皮上的热毛巾,动动腿,有温热湿濡感,脱了裤子一看,血色暗暗,星星点点。顾微庭看私处红肿流红,脸颊如纸,已然不是正常行经的状态,愧忿交集,扶起甄钰,促她上医院检查。
“其实我想应该,是因为顾老师有伟具,害我流血。”甄钰虚弱一笑,微睨顾微庭胯间作浪语。
“你这是打到金刚赖到佛!”甄钰还有心思弄白相,顾微庭怒目视之,抱起神魂瞀乱的甄钰下楼,不迭穿鞋子,作速赶往医院。
时值深宵,医院的灯光关了大半,门首值班的护士撑着脸颊打瞌睡,见有人来,屁股从凳子上分开来,紧张兮兮地问:“这是、这是怎么了?”
短短两刻钟,背后的甄钰已是不能成一语,顾微庭一路奔来,气喘如牛,吞一口口水,便开始缅述颠末,当然,并未说出去夜花园合欢一事。护士一只手打开手电筒,一只手去擘甄钰眼皮,检查瞳孔。
瞳孔反射迟钝,人已昏迷,护士引着顾微庭到检查室里,而后拿起墙上的话筒,把在科室里歇息的洋医生叫了过来。
在医生来之前,护士再叁询问详细情况:
“爱人何时开始痛的?”
“她从前是哪个日子行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