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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啊……”陶呦呦假装思考,二指指尖有规律地轻扣茶桌,温柔的眼神变得凶狠,“就写他残忍杀害顾二爷养的宠物,截其爪,手法残忍至极。”

逢上凶狠的眼神,刘守丰鬼慌地避开,看向别处,不敢再逢多一秒,生怕下一秒这个眼神里飞出一把刀子。

刘守丰叹口寡气:“无凭无据的,写出来实落是混人。”

“我有证据。”陶呦呦猛地拍桌起身,反驳刘守丰的话,“我亲眼看见的,不止我,还有一位打英国来的小姐也看见了。但她胆小,不愿出来作证,但我不怕,我能当这件事情的明府。”

饶是陶呦呦说得这般有气势,胸部挺,腰背直,眼神不闪躲,刘守丰还是疑她故意来捏舌。且有人在放屁添风,目的是让吕江年翻身不得。

白眉赤眼儿,杀只小狗做甚?刘守风看不透人的心思:“陶小姐,当真看到了吗?”

“是。我确实是看见了,怎么,刘公子是不信我吗?”陶呦呦赤巴巴撒谎,面容顿现局促不安之色,情绪一激动,再拍桌子,用了劲儿去拍,桌上的杯具稍稍移动了一下。

她确实没亲眼看见吕江年截了柯基的爪,但是章小芾看见了,章小芾不敢站出来说,却把这事儿与她说,那知道事情起末的她,当成是亲眼看见了来破吕江年的品性,有什么不一样吗?

今日捱上门来的那一刻,便是设心要吕江年身败名裂。

陶呦呦激动如此,不拿手与女子交流的刘守丰只是垂眸尴尬一笑,顽不开她,捏着拳头,无可不可。

陶呦呦一副急泪,用眼泪相逼刘守丰:“你写稿子时,可将我的名字写上去,不需要匿名,瞧见了就是瞧见了,我只是想为那只可怜的小狗,讨个真相,这般不明不白地死了,多可怜。”

陶呦呦的父亲和章小芾的父亲是旧相识,章都督还没卸军权之前,夜间总来陶家吃酒打牌,偶尔会带上章小芾。

一来二去,陶呦呦和章小芾也就相识了,虽说不上梯己的话,但碰面时能叙寒温,说淡话,算得上是半对朋友。

那天在顾公馆里头,柯基并没有咬伤章小芾,但得知柯基是顾微庭买给甄钰,章小芾妒与恨迭在心头上,带水带浆骂了一通甄钰,仍不解烦闷,抬腿踹了正在啃咬桌子的柯基一脚:“叼着你那主人的头,滚远远的。”全然是拿柯基这个没要紧的东西垫窝踹,煞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