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男人面前,仰起脖子看他,“三叔。”
狐之亦满足一笑,抬起手来,指尖从这张红艳艳的小脸儿上滑过,“吃东西了么?”
脸上痒痒的,祝繁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乖巧点了点头,“嗯,你呢?我让碧落拿醒酒汤来好不好?”
淡淡的酒香,随着他的呼吸一点点洒在她的脸上,情不自禁的,她脸上的温度好像又高了几分。
狐之亦摇了摇头,手从她的脸上滑下来,落到她的衣袖间,勾起了她的手,笑笑将人带到燃着龙凤红烛的桌前。
那里,已经在他进门的前一刻便摆好了合卺酒。
狐之亦将杯子送到小丫头面前,自己的也拿在手上,眉尾轻挑,眸中波光流转。
祝繁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习惯性地因为不好意思咬了咬下唇,接过他手中的酒杯,便见他微微低了身子。
祝繁稍微踮脚,将胳膊从他臂弯处穿过,杯子送到嘴边,两人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对方。
四目相对缠绵缱绻,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他们从彼此的眼睛里,只看到彼此的影子。
放下酒杯,狐之亦再次摸上小姑娘的脸,与他额头相抵,双唇间连半寸的距离都没有,“繁儿,我的小夫人,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低沉的嗓音从他唇边溢出,从耳膜径直传到心里,像极了那回荡在山谷的天籁,让人忍不住便为其沉沦。
祝繁的心跳得极快,仿佛一张嘴便能从喉咙里跳出来似的,更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心底溢出来似的,将她整颗心充斥得满满的。
她脸上绯红,踮了踮脚,主动在那凑近的唇上贴了贴,便见得男人的眸光瞬间沉了下来,不由得,她的脸更烫了。
狐之亦忍着没有抱她,而是在她唇上轻啄一口,侧头将唇滑到她的耳边,诱惑道:“夫人,喊为夫的名字。”
祝繁抓着他衣裳的手一紧,紧张得不得了,“夫……之亦。”
话方才出口,她便觉颈边的气息突然变得灼热,微微吃痛,他已经咬上了上头的肉。
狐之亦全身沸腾,身体的每个部分仿佛都在叫嚣,叫嚣着让他赶紧吃了眼前这顿美食。
但他却是生生忍住了,惩罚性地在她身上拍了一掌,责备道:“繁儿不乖,三叔的名讳岂是随意能唤的,没大没小,该罚。”
话音落,祝繁便觉被他咬的地方更痛了,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委屈道:“明明就是你让喊的……”
闻言,狐之亦发出一声轻轻的闷笑,松开了嘴里的食物,微微伸出舌尖来舔去上头的美味汤汁,带着点微甜的味道。
嗯,果然是可口的。
“你属狗的……”祝繁缩着脖子推他,谁想却被他拦腰抱起,使得她不得不搂住他。
狐之亦抱着她,缓缓朝内间的床前走去,一边低头与她亲近,两人鼻息相融亲密无间。
他笑,问:“不喜欢三叔那般亲你?”
又来了。
每每他用这种低沉的语气同她这样说话时,祝繁便觉整个人都不受自己控制,脸上臊得通红。
而他却不依不饶,“问你话呢,喜欢么?”
祝繁浑身轻颤,被个逼得有些急了,索性埋进他怀里,闷闷道:“喜欢……”
狐之亦笑而不语,将人放到床上,“喜欢什么?”
祝繁羞得没眼看他,便捂住眼睛急急地道:“三叔,你……你别逗我了好不好,我……我……”
得,小丫头被他逼得两只眼儿都泛起泪花了。
狐之亦心疼又欢喜,抬手便将她捂着眼的手给拿开,在她掌心下落下一个个吻,“繁儿这可冤枉我了,哪是逗你,是在疼你,明白么,疼你。”
说话间,另一只手已然熟练而灵活地解开了小丫头的衣裳,红烛之下,这道美食正泛着浅浅粉色,一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祝繁羞得热气一阵阵往外冒,却又想看他的模样,如此矛盾间,他已经覆上来了。
喜服上微凉的绸缎在身上散开,带着一股不该属于这屋里的一份凉意,激得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狐之亦以指梳开她散在大红床上的黑发,一红一黑,是惊艳而绚烂的美,再添加肌肤上晶莹的白,便只是这般看着,就觉得美味非常。
“三叔……”祝繁被他直白深沉而炙热的眼神看得难受,眼眶微热,委委屈屈地喊他。
狐之亦觉着这道美食如何欣赏都欣赏不够,便开始上手。
从那精致秀气的眉眼开始,如对待上好珍宝似的掠过其每个让人惊艳的地方。
“繁儿,知道你自己有多美么?”他抬眸问,欣赏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神情。
祝繁想哭,攥着他的衣裳往下扯,“不要说了,三叔……不要说了……”
她知道要洞房,两人也不是没有亲近过,可……可却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折磨人的。
狐之亦很满意小娘子的反应,却突然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掰开,起来了。
没了他在,祝繁顿觉一股凉意,情不自禁地抱了抱胳膊,“三叔?”
男人很快去而复返,待祝繁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时,恨不得就此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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