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高卓熟练的将桃子的长发理顺,束好。“好了,哪来的俊俏公子哥?”
“除了天夷山哪里能出这么俊俏的公子哥?”桃子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甚是满意。
“什么山?”高卓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想不起来。
桃子发现自己失言:大王千叮咛万嘱咐她和松子,出去了万不可说出天夷山的名字。
如今既已说出,须得找个话岔过去才行。
“这件青衫极好,是男装吗?”桃子将青衫抖开,在身上比划,“刚好合适。”
高卓见桃子岔开话题,知她不愿多提,也就不再追问,顺着她道:“这是丹蓉新做的,先前说好了要带她出去玩,特地做了这么一件,好说歹说才给了我,还使了我一两银子说是要重新做去。”
“丹蓉是谁?既这么说,我穿着是不是不合适?不如还了她,随便找一件就好。”桃子将青衫叠起,还给高卓。
“不用。”高卓忙道:“丹蓉是从小跟在我身边的丫头,这些针线活最是擅长,做这些不算什么,我已经让她去库房里重挑了上好的料子,不知比这个好上多少,如今你急用拿来穿一下子无妨。”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你代我谢过丹蓉。”
一语未了便将高卓赶了出去,换好青衫才将他放了进来。
高卓围着桃子转了几圈,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就是脸上缺点什么。”
“脸上?”桃子急忙对着镜子细看,“鼻子眼睛什么的都在啊,缺什么?”
高卓拿起放在旁边的胭脂在桃子额头上点了几下:“鼻子眼睛都不在的话,还能是个人吗?你把面纱带上,有人问起就说是最近不知被什么虫子叮了,脸上不是红肿就是脓包,不得已才拿青纱覆面。”
桃子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实在太令人作呕,忙用面纱将脸裹了起来:“你别说了,我带。”
“这才乖嘛。”高卓将门打开,做出请的手势,“走吧,小堂弟。”
“小堂弟?我以你小堂弟的身份进入胥家?”桃子有些想笑,她可不知长了高卓多少岁呢。
“对,我们高家在龙城也算是大户,多几个亲戚没人在乎的。”
高卓和桃子二人来至胥家正门,真是门庭若市,来着都是非富即贵。
胥泽秋正在门前迎客,谦谦君子,温润有礼。
桃子不觉看的呆了,连高卓唤她也没有听见。
高卓看桃子的目光直指胥泽秋,心下纳闷:这二人究竟有何牵连?
“桃子?想什么呢?”
桃子这才回神,头稍稍的低了一下:“没什么,进去吧。”
胥泽秋远远看到高卓,便迎了上来:“高公子,伯父伯母早早的就来了,说你要去接一位远道而来的堂弟,想必这位就是吧?”
桃子下意识的往高卓身后缩了一下,没有说话。
高卓见桃子如此,便将她护在身后:“堂弟近日不知招了什么邪物,身上竟生出了许多红肿和脓包,就连精神也萎靡了许多,还望胥公子莫怪。”
胥泽秋见这位堂弟面带青纱,本就有些纳罕,再见他如此退缩更是生疑,只是高家公子亲自带来的不好说什么。
“都是贵客,怎么会怪?既来了就别在这站着了,早就听说高公子酒量甚好,待忙过这阵子必定要畅饮一番。”
“等胥公子忙完了,去我府上,自有好酒招待。”高卓拉住桃子的手腕道:“那我们就先进去了。”
胥泽秋点头唤小厮:“森儿,带高公子进去。”
桃子长出了一口气:“你们终于寒暄完了。”
“这就烦了?”高卓悄声道:“不是要来见世面吗?这才多会儿就烦了?”
森儿将高卓二人领至酒席旁便退了下去,高卓向四处望了一下,没有看到爹娘,便猜到他们是在内堂与胥家夫人寒暄。
桃子见这酒席是安在湖边,而湖的对面就是昨日见的戏台子。
高卓见她盯着戏台子发愣,便敲了敲桌子:“怎么感觉你心事重重的样子?你同这胥家有什么渊源?”
“没有。”桃子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问高卓:“你要吗?”
“不要。”
二人就这么你不搭理我我不搭理你的坐了半晌,终于瞧见一堆人围着一位贵气的老太太走了过来。
高卓嘱咐桃子:“你在这里别动,我去给老寿星说几句吉祥话就过来。”
桃子点头应了。
只见高卓快步跑到人前,有说有笑的说了些什么,惹的一堆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位妇人拉着他单说了好久才放他离开,期间还望她这里瞅了好几眼。
胥老夫人带着一群妇人落了坐,其余的也各按辈分依次坐下。
桃子放眼望去,竟未见泽秋的身影。
高卓回到席位坐下,道:“老太太左手边那位妇人就是胥泽秋的娘,今日的大寿星。”
桃子点点头:“既是娘的生辰,儿子为何不在身旁?”
“或许忙吧?听说这胥泽秋事事都喜欢亲力亲为,是个体恤下人的主。”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