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票脸上的神经不停的抽搐,像是羊癫疯发作,好半天才回答:“爸爸。”
“为什么啊,你爸爸有对你做过什么事吗?”
可能我问道了点子上黑票显得非常激动,全身都在微微的震动,看样子有成效了。我心里默念着醒来醒来。突然脖子上一阵剧痛,我忍不住叫了一声,随后身体好像被放进时空隧道一样四周像电视机录像带不停的倒带:从我为黑票催眠到昨夜的恐怖事件,到碰见九江学院的学生到借住农人的民房最后停住了,隧道有了出口而我也迎来了清醒。
一睁开了眼睛,看见完好的锦上手里拿着一把刀,刀尖还在滴血。我倒在床边的地上,胸前已被自己的血液染红,脖子上的热流提醒着我刚才锦上的确在我脖子上拉了一刀。
锦上见我还能醒来,手起刀落就扑上来要补上一刀,我侧身顺势一滚躲开了,但是额头撞上了桌脚,疼得要命,不过现在不是顾及这个的时候,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送命。飞快的站起身来,抄起了旁边的长凳子,迎上又作势劈过来的锦上一板凳砸了下去。丫的,还搞不定她,被我砸晕了。
我靠在桌边,剧烈的喘气,胸腔响得和风箱一样。头发晕,看来流血有点多,找了点云南白药敷上了,还好准备的东西比较多,脖子没有伤到颈动脉否则早死了,可能是锦上刚醒来没什么力气,否则伤口在深一点我小命也完了,也不会有机会把锦上绑在床脚。
做完这一切,我才能够收拾,那群还在深度催眠中的人。其实我心里万幸,还好是被催眠了。否则如果是灵异事件还真就是入了因果。
出游8
农家的客厅,男生们东倒西歪的靠在一起,很容易让人感觉是睡着了。知道内情的我,能够感觉他们此时的幻境中多么的无助。
但是我受这么多苦他们也不能轻松,反正他们醒来要外力刺激,我也不客气,抡起手掌,抡圆了挨个给了结结实实两巴掌。这一番功夫下来,我也头晕眼花,手掌生疼。费了半天,把人挨个抡了一遍,靠在墙根下大口喘气。那几个人晃晃悠悠的起来了。一睁开眼睛就互相庆贺了起来。
“谁把咱们弄醒的啊,哎呦,脸疼啊。”曾今捂着脸抱怨说。
“能醒就不错了,抱怨什么啊,不过这脸还真疼啊。”av一醒听见曾今抱怨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弹蹦。
“哎呦。”曾今捂着脑袋一边去郁闷了。看样子很怕av。
这群人,只有黑票有点良心,看见我坐在墙角,慢慢摸过来蹲在我身边说:“姐够狠的,我这张脸没被毁吧。”小屁孩经过这次事件后话也多了,我不确定是不是吓出毛病了。
红票对锦上到是关心的紧上来就问我:“锦上呢?”
真是没一点良心,没看见我血染胸襟了吗?“在房间,被我绑着,不过你千万别松开,瞧见没?”我指了指自己的衣领,“锦上干的。”
“什么?”av和曾今同时喊了出声。
这两个人倒成了双胞胎了,同腔一气。
我不得不耐着性子把我醒了后的事情说了一遍。旁边的三位听众不知不觉的围着我暗暗称奇。
等我讲完,红票从房里出来说:“锦上醒了。”
那表情像我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没办法我扶着墙站起身,身型有点摇晃,黑票忙狗腿的扶住我说:“姐,小弟扶着,你老慢慢走。”那小样真是太监的一塌糊涂。
“摆架。”或许是刚刚劫后余生,我也有了点开玩笑的心情。
领着三人一进房就看见锦上悠悠的转醒,看着我的眼神那个幽怨啊,没法说了。红票在旁边守着似乎我不能给他个合理的解释就把我剁了。咱也不能认怂不是,吩咐曾今给我搬了张凳子,左黑票右av摆好造型才开口:“锦上,为什么你要催眠我们啊?”
“催眠你们?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我不是也被催眠了吗?”锦上满脸的血污肯定是被我刚才那一下砸的,不过头上被包了起来,想也不用就知道是谁干的。
“你别急着否认,听我说,你是第一个醒来的,但是也只早醒一点。我们所有人都在看着黑票被催眠没有人注意你的消失,当然有人可能注意到了。”我看了一下红票继续说到:“可能我在帮黑票催眠的时候触动了你的禁止让你醒了过来。能让我们全部都被催眠的人只有和我们接触的人。本来我以为是大拖鞋,就是我们忘记的人,但是我们是从各自不同的地方出发来到庐山脚下,那么就不可能是在我们见面前各自被催眠的,一定是在见面之后才被催眠。我们见面的时候站在不同的方向上不可能被同时群体催眠。而且催眠的话需要我们都集中精力,那就只有晚上大家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有可能是大拖鞋给我们催眠的,毕竟黑票的手臂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记得我们7个人的网名。那就证明着大拖鞋的的确确的出现过。那为什么我们现在醒来没看见他呢,不存在啊。而且他要对付我们的话趁我们没醒来的时候不是更好吗?你说呢锦上。”说完我紧盯着锦上,不想错过她的一丝一毫的表情。
“你真会猜测。”锦上嗤笑了一声。红票也脸色不好。
“那好,我就问为什么袭击我?”没想到那么可爱的小嘴说起谎话来也是毫不犹豫,我有点气愤了。
“袭击?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你把我绑在这里袭击我吧。”
无语了,这种人已经不能用正常的言语交谈了,再说我绝对绝对不喜欢和人强辩。
站起身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红票自动自发的去解绑住锦上的绳子。其他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该相信谁。果然好人做不得,好在天已经朦朦亮了,我背起自己的东西就出门了,出门前还开了个玩笑抱拳说:“青山还在,绿水长流。”
一个人来,一个人回,短短一天好像过了一年,突然想回到自己家里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明天再说吧。路过,昨天下午见到小孩子身影的地方,多了两个成年人,他们朝我招手。那两个成年人分明是接待我们的农人夫妻。
第二十二章 宾馆1
坐在回家的火车上,我仔细来来回回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思考了一遍。发现还有一种可能,我们的确见过大拖鞋,也一起进了农人的家,只是后来我们都被催眠忘记了他。这点也说不通啊,锦上为什么不把他一起催眠?是这个人彻底消失还是锦上和大拖鞋就是一个人?越想越有可能。沉浸在幻觉的第一天的晚上为什么只有我和黑票睡在外面,如果我没有突然惊醒是不是最后就会剩下我和黑票两个人,其他人会被幻觉吞噬?锦上为什么这么做她和另外3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矛盾?
不过这些已经不用我考虑了,我现在就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我的处事原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进了市区,等公交,总感觉有人盯着我。虽然我看起来是有点落魄,胸前带着血迹衣服早扔了,勉强算是奇装异服的行列,但总不至于有人盯着看吧。
好不容易来了327路公交,刚要上去,旁边开来辆110下来一胖一瘦的警察,不由分说就把我带上了车。这辈子我真的是第一次坐警车。我没犯事啊。
迷迷糊糊被带到了警察局,确定了自己没有犯任何值得被警察关注的事情,就镇定了下来。
胖瘦警察让我坐在椅子上也没有为难我就是问了些叫什么?干什么的?家住在哪里?瘦警察还特别经典的借用了一句星爷的台词“性别?”
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自己看。”
呵呵,原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气氛一时活跃了很多。胖瘦警察也给我倒了杯水,讲明的原因,因为有人报警说我失踪了。等报警的人来,我就可以回去了。
我就和他们说说笑笑中途听见我说没吃饭,胖警察立马贡献了自己的私藏——方便面。
人民警察真的蛮好的。在警察局里竟然意外的安心。警察身上有一股煞气,特别是一群警察待的地方神鬼不进。
就在我吸溜吸溜吃着泡面的时候,报警的人来了,竟然是邓琪。
“你去哪了3天了。”她的样子更憔悴了,眼眶凹陷,脸色灰暗,头发油腻腻的估计好几天没洗了。但是我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她为我这样破落。
“没事,就是出去旅游了下。”喝完最后一口汤,和胖瘦警察道了谢就和邓琪出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找我什么事?”我点起一根烟深深的吸了口。
“黄黄,我真的没办法了,求你帮帮我吧?”邓琪突然就蹲在了路边把脸深深埋进自己的手臂里,呜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