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是低沉的吟唱,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音调越来越高。开始是地面晃动,最后我的视野也晃动了起来。我只知道拼命的跑。越是离开一步,那么越是安全一分。电视上不是演了吗?除了主角有光环意外其余的能够生存下去的基本上都是跑的勤快的路人。
好不容易跑到了村子,早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有的村民已经起床了,看见我奔跑感觉非常的奇怪,我顾不了这些,只能用尽力气喊:“跑。”
但是更多的人只是把我当做疯子,自顾自的做自己手上的事。这个时候我知道光跑也没有用处的。只有往高处跑。但是周围根本没有高地,所以也只有往来的方向跑了。好在光有雷声没有雨点,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就听见身后哗啦一声,很快一阵铺天盖地的黑暗淹没了我,彻底分不清方向和脚下的路。
鼻子一呼吸马上就被呛得咳嗽连连,吸入更多的灰尘。原来这漫天漫地的都是灰尘。立马反应过来,把身上的衣服撕下一块,屏住呼吸,因为撕得着急以至于衣服上细小的丝线把手掌割破了,不过现在是不能感觉到疼痛的时候,把撕下的布条撒上矿泉水,蒙在脸上,护住口鼻。摸索着向前。我知道这是火山要喷发之前喷出的火山灰。心里焦急万分,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在自然面前都会显得渺小无比。我现在所希望的就是尽快走出去,这个时候指南针就派上用场了,并不是我特意带出来的,是咱的手表有指南针的功能。
路上不敢吃饭只知道一个劲的跟着指南针走,渐渐的偏离了大路,因为脚下的怪石多了起来。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人非常的疲劳,一路上没有人跟上来,难道那个村子全体覆没了?
渐渐的黑暗的灰尘稀薄了,好不容易,我可以回头看了。如果不是死地我可能会认为这是一辈子难得一见的奇异的景象。双虎山那边腾起了蘑菇云一样的灰尘云。覆盖着方圆几十里的范围。看不见火星子,只有隐隐的在灰尘中透露着红光,我猜想那是炽热的岩浆。从来没有一次见到过天和地分隔这么明显的时候,天空就是白色的,下面就是黑色的,好像是除了这两种颜色天地之间就容不下其他的色彩了。
天地原始就是黑与白色,原始的色彩。一切都在毁灭,不知道除了我之外还有人看见了如此的景象没有。清气上升,浊气下降,互相交、合,不知道会不会孕育一方新的生命。
婆婆,我还没看过所谓的火龙洞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这一切都随着山体的爆发而毁灭了。永远也不见了。此刻我心里有些悲哀,不管怎么样的勾心斗角最后不都尘归尘,土归土,那我所执着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吗?
看着远处上演着毁天灭地的一幕,突然心神不稳,脑子里敲起了警钟,我可不能这样下去。这样的放弃自己想要的颓废下去我这个人就毁了。最后一切都没有又怎样,起码我曾经拥有过。就算最后大家都是黄土一把又怎样,我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就是不愿意别人把我玩弄在股掌之中。
收回了目光,我知道要去完成婆婆交待的事情。
剩下的路没有危险了,我从无人的地方走到了有人的地方,从山林走到了开阔的地方。好在我的样子虽然狼狈但是总的说来还是能够看得,好在别人也感觉到了火山的威力,只当我是个徒步的旅人,没有怎么为难我,直接把我送到了镇上。我在镇上休整了一天才回到l市。
在路上浪费了2天,山上一天,那么那四个孩子的死期还有4天,这是我去秦家之前要解决的事情。
来不及会寝室,急匆匆的赶到医院,首先是来到张顺的病房,柱子在里面,张顺的娘回去的,由柱子留下来照顾张顺。医院有个好处就是随便进病房看病人。所以我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我翻开柱子的眼皮,瞳孔已经在中间偏上的地方了,离我最后一次看到位置偏了一点。这个我也不懂。赶忙把婆婆交给我的符拿出了几张分别跑了几个房间贴在了孩子的头顶上。其他的三个孩子都有家长护着,对于我的突然举动差点就要打我,在我再三解释说是去庙里给学生求的。并且拿出了工作证才放过我。做完这一切回到张顺的房间里,柱子也正好冲出来找我。
学校15
“怎么啦?”我用手稳住他,以防撞上我。
“张顺不好了。”柱子也不管我,把我往房间里拉。
房间里张顺全身颤抖的如同风中的树叶。连带这床铺也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见我进到房间,张顺停止了颤抖,坐了起来,头以一个非常诡异的角度转到了看向我的一边:“咯咯。”张顺的牙齿上下不停的碰着。头转成这个角度绝对不可能是活人能够办到的。话句话张顺不可能是活人了。
“老师,你看看怎么办?”柱子情急之下只好求助于我。
“不好。”我刚反应过来,婆婆说过男人在这个房间不要开口的。果然柱子的脖子就被张顺咬住了。
“救我。”柱子拼命的捶打,但是我没有上前,因为从柱子的伤口上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墨绿色的。
我往后退着,拉开距离,婆婆给我的符就在身边,但是为了一击必中,我不想浪费气力。所以还是拿出了自己写的“死”字符。
“老师为什么不救我,我好疼啊。”柱子这个时候神情放松下来,脸上出现了一块块的斑点,那是尸斑。我就说这次一走进病房就有一股怪味道。柱子的眼睛里滴下来血水,耳朵,鼻子也纷纷留下了血水。
“老师为什么不救我?”柱子一步步向我逼近,一开口牙齿掉了一颗出来,舌头前半部分也摇摇欲坠。
“老师是不会救你的,她很自私。”张顺也调整了位置蹲在柱子的肩上,环抱着柱子的脑袋,在柱子的头顶说:“上去,杀了她,这么自私的女人,都该死。”张顺的声音已经变得不男不女了。因为男人的喉咙的结构注定他们的声音比较的低沉,就算是被附体的话最多也就会稍微变下声音不会全部变成女音的。
“柱子,你死了,这就是我不救你的原因。”我把符扣在背在身后的手里,只等他们一上前就发起进攻:“尘归尘,土归土,死人是不能留在这个世界的,去你该去的世界。”
“我死了?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柱子看着自己的手掌,好像在寻求答案。
“别听她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她们是会骗人的。”张顺急躁了,不停的催促柱子快点:“去杀了她,去杀了她。”
“我死了,死了……”柱子还在喃喃自语,这个时候柱子一只眼睛的眼珠子掉出了落到了柱子的手上。
“啊啊啊……”果不其然,柱子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吓得跌倒了墙角。
“没用的东西。”张顺在柱子移动的时候已经跳了下来,蹲在地上,双手撑地,如同动物一样。
“他没用?你很有用,从你的话里听出来,你很讨厌女人,我也讨厌,我上辈子可是男人呢。”我尽量慢慢的渐渐的变低姿态,准备放手一搏。
“哦。杂家也是非常讨厌女人,男人都被女人占去了,杂家的男人也被女人骗取了。”张顺似乎有同感嘴里说着讨厌女人还说杂家。乃的是个太监啊。
“就算你前世是个男人,今世是个女人,也要死,再说杂家送你早点投胎。下辈子换个男人、胎吧。”张顺不给我任何机会迅速的伸出五个爪子就要取我性命。
我就势在地上一滚,把符抹在脚尖上,在张顺靠近我的时候,脚尖带着符咒轻轻在他的头上一点,张顺被大力的弹开,倒在强下不动了。
咒符飘飘然的落到了地上,上面的字已经消失了果然是一次性的耗费品呢。
我手里扣着婆婆的符,慢慢的接近柱子和张顺,果然已经完全没有生气了,我没有能够救得了那个村子的唯一的血脉。
“我死了,我死了……”柱子还在不停的说着自己不敢相信的事实。不好,有问题,我急速后退但是脖子还是被张顺咬住了。
“放开我。”我只有拼命的把张顺往下拽。
“呵呵,人不能放松警惕啊。”张顺咬着我的脖子得意的大笑。
“是啊,不管是鬼是人都是不可以放松警惕的。”我突然把符贴在了张顺的额头。他就这么直挺挺的向后倒在了地上。
“刚才为了骗你近身,否则你以为我会那么傻让你咬?”我蹲在他的面前:“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否则让你不得好死。”
“哼哼,你管不了,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性命不保。”张顺僵硬着说着威胁的话。
“是吗?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可以慢慢的试,我这里有黑狗血,糯米,咒符,桃木剑,你说我该从什么开始试呢?”手里都是我一路上收集起来的先人流传下来的驱邪法宝。我每念到一件就展现给不能动的张顺看:“要不要说呢,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你以为我怕这些?”张顺咆哮着,激动中口水溅了出来,很臭呢。果然开始从身体里开始腐烂了。
“你说什么?”我假装没听见:“哎呀不要意思,您不要紧吧?”我“不小心”手一抖,狗血淋到了张顺的头上。
“你你……”张顺因为不能动,只能从他的声音判断非常的痛苦。
“给你介绍一下。”我从怀里掏出了几个木锥子这是从婆婆的小屋里顺出来了的,经过我严格的鉴定是桃木的:“这是呢,是桃木锥呢,你全身这么大,随便钉在什么地方好不好呢?”说完拿着就在张顺的身上比划,他只有眼睛跟随者我的手在动,身体完全动不了,真的很搞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