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零大。”
众人齐声答道。
“接下去的两个步骤我会在稍后通过团队频道告诉你们。”林凌创建了一个团队,把他召集来的全部人都添加入这个团队中,并把自己和陈婧单独地编为一队。
“开始行动吧。”
林凌拍了拍手,各支队伍立刻像是他在战略攻防图上做过的兵棋推演那样行动。
酿酒师萨拉把她麾下的猎户队伍分为两支进行改编,总人数多达50人的猎户们是林凌手头的唯一远程投射火力,不用他吩咐,便会受到了额外的保护。
另一个受到保护的是高级技师、大个比恩与他的步行收割机,这80多台步行收割机在峡谷村反抗军内的地位相当于重骑兵,每一个操控步行收割机的农夫有过为天鹅堡服役的经历,以技师的身份。
反抗军包围了依附天鹅堡叛军的三家望族的据点。
“学过鹰眼术吗?”熟知战斗情况的林凌没有太多关注于局势,他领着陈婧走进村子里的废弃教堂,对自己和她分别施放出蛛行术,如履平地般踩着教堂的墙壁往上走去,来到教堂顶端的钟楼,遥望金针群山。
红龙弗格洛斯的巢穴,便建立在群山深处。
尽管在战略攻防图中,那条红龙对于峡谷村造成的破坏有限。可别忘记,那只是战略攻防图的兵器推演,红龙弗格洛斯就算再狡诈也要接受兵棋推演规则的束缚,不过一旦轮到它亲自上场,吃过一次亏的它当然不会再像兵棋推演那样傻傻地被两群泥巴种夹击。
“好好看着那里的天空。”林凌没有等待陈婧的回答,因为从她的眼睛内冒出的如鹰隼一般的光芒正是鹰眼术特有的光辉,“如果天空出现黑点,及时告诉我。”
“你以为我会按照你说得去做?”陈婧表面上冰冷地看着林凌,内心中对于他的排斥其实并不大。她只是拉不下脸对这个她最大竞争对手的男人说一声对不起,并且,她固执的认为李琳达会取代自己进入职业队伍,仍旧是林凌在背后运作的功劳,并非她真正的实力。
陈婧就算是死,也不会承认李琳达在实力上已经超越了自己。
“记得你在医院里对我干得事情吗?”林凌微笑着竖起左手,黑曜石指环上爆发出一团精光。
一条粗壮的深渊触须冲破教堂的穹顶,围绕在陈婧的身边。
队友之间无法相互攻击,所以深渊触须无法真正地缠住陈婧的身体,让她亲身体验一回来自深渊的束缚。
“我随时都可以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林凌用出法师之手按住她的肩膀,紧紧摁在那口破损的大钟上。他伸手按住陈婧的大腿上侧,一副随时都会轻薄她的模样。
“醒醒吧,蠢女人。”林凌目光冷峻地看着脸色绯红的陈婧,他什么也没干,只是用言语威胁,陈婧的身体就有了奇妙的反应。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被虐体质也好,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罢,你总该有个限度吧?”
陈婧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无比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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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昨天的第二更
第一百七十三章 射虎10086
教堂顶端的钟楼静悄悄。
爱恨纠葛炫耀似的声音在团队频道内响起,打破了令人尴尬的寂静。
“零大,我们抓到一个精灵游侠,射虎10086,那小子口口声声说要见你,有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
“把他带到民兵训练营,我在那儿见他。”林凌也知道自己玩得有些过火,陈婧的被虐体质和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只是他随口一说,没有什么过硬的证据。
陈婧是一个健康貌美的成年女子,林凌刚才的话绝对是构成了性骚扰。要是她有心,从这件事上发难未必不能让自己的帐号出现一点小问题,比如因某种投诉而禁止登陆3天。
那样,损失就大了。
“好好想想我在医院里对你说的话。”不过事到如今,林凌也只有硬着头皮固执己见,他很清楚露怯的结果。说完后,他便逃也似地跳下钟楼,临落地时用出火焰之翼,那火焰构成的宽大翅膀在他的身后展开,减缓了下落的冲击力。
站在钟楼上的陈婧,看着那四溢的火花。
她从小便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家长心目中的还孩子,教练嘴里的好队员,理所当然地要比同龄人心高气傲、盛气凌人,哪怕失去了一条胳膊后,仍是如此。
被一个要小自己最少三年的混蛋当面说:“被虐体质也好,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罢,你总该有个限度吧?”这样的话,她当然感到愤怒。
可陈婧就是忍不住自甘堕落,想要变坏。她就是想要和野狼神勾勾搭搭,对于他露出的马脚视而不见,对于别人给她的忠告听而不闻。
因为,她想要得到关注。
陈婧不是天生的同性恋,曾经也对异性怀有憧憬,有过短暂的爱情。只是她表达爱意的方法和别人不同,她喜欢用强硬的方法来强迫别人接受她的爱意,如同她在自己擅长的项目中总是会显得很强硬、甚至不可理喻一样。
她自认为很懂得爱。
可没多少男人受得了这样的爱。
于是,陈婧22岁了,仍旧孑然一身。可她渴望爱情,渴望有人对她报以热切的目光,却又不喜欢那些娘娘腔的软蛋和轻薄的花花公子。
野狼神是她从小到大接触的最多,也是为数不多一直以那种应该归类为“淫欲”目光注视着她的男人,他不是娘娘腔,也不是花花公子,只是没有钱和正当职业。自然,她开始和他交往,为他着想,为他工作。
陈婧一直记得野狼神对她的好,野狼神总会在她落难的时候,非常神奇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施以援手,从小时候她的爱犬无意中在地上刨出了一个盛着瓷器碎片的土坑后,练刀不慎割伤自己手的野狼神就开始对她施以援手。
陈婧至今还记得野狼神是如何帮助她把爱犬打断腿,然后把打碎古董花瓶的罪名全部推卸在狗狗的身上。她还记得野狼神手上那些细细的、不像是刀刃割出来的狭长伤口,还记得他是如何在狗狗又一次偷吃客人的牛排后,满嘴油腻的帮自己把狗狗勒死,烹成一锅请客人吃肉赔罪。
狗肉的味道很香。
但陈婧吃的从不吃狗肉,直到野狼神告诉她那是花肉。
她不傻,当然知道那是骗人的。
不过既然不叫狗肉,那为什么不能吃?只是父亲为什么要在得知她吃了一大锅“花肉”后罚自己抄写一百遍虎毒不食子的典故?
陈婧想不明白,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