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看去时,柳秋华已是离开了,心中却是没来由有些失落。
因为这里凶煞都已解决,所以他也是准备离开了,在此之前,柳怀山庄之人遵照约定,给了他一笔丰厚报酬。
他没有再去与柳秋华告别,而是径直了回了苇寨。
出於一种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他没有再换得地方居住,不过却运用手段将宿住的阁楼扩展改换了些许。
下来一连数日,他都是闭门不出,只是吐纳调息。
这一天,他站在阁楼上,看着外面瓢泼大雨,感受沁凉湿意,将那遁界珠拿出看了看,心中几次生出了联络山门想法,但每一次都被不知名的理由压下,最后他还是将此物放回到了袖中。
这时他听得下面阿铃声音响起道:“先生,有人找你。”
吴尚秋感应了一下气机,已知谁人,道:“劳烦姑娘把客人带上来。”
不多时,一个头戴斗笠,身着蓑衣之人来到了阁楼之上,并做了一个礼,道:“见过吴先生。”
吴尚秋道:“柳句,你怎么来了?”
柳句道:“姑娘有难,无人可以相托,只能来找先生了。”说话之间,他把身上蓑衣脱了,却见其左胸处插着一把小刀,看着直没至柄。
吕尚秋方才并没有发现这个,皱眉道:“你这是……”
柳句面色不变,道:“无事,激命之术罢了。我只是来告诉先生一件事。”
吴尚秋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他性命堪忧,这般下去,若不做理会,恐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他点头道:“说吧。”
柳句道:“二姑娘果决毒辣,明面赢不了,就下了暗手,大姑娘和我都没有想到,方才庄子里……”
吴尚秋挥手打断他的话头,道:“你所余时间不多,还是拣紧要的说。”
柳句自怀里拿出一张地图,摆在案上,指着以朱笔勾画出那个地方道:“先生只需去这里,救出大姑娘就成了。”
吴尚秋只看一眼,就把这图记下了,他抛下一枚丹药,道:“服下这个,能不能活,全看天意。”
随后他推开阁楼门户,往前一踏,倏尔之间,就已是劈开风雨,纵空飞去。
柳句见此,露出惊震之色,飞掠腾空,那可是大宗才有的手段,连柳怀山庄的老庄主都做不到,随即他咧嘴一笑,这位吴先生竟有这等本事,他可以放心了。
抓起案上丹药,直接吞了下去,随即头脑一沉,便直接昏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好似已是过去了许久,他方睁开眼睛,便见到柳秋华站在旁边,忙是设法坐起,激动道:“大姑娘,你脱困了。事情如何了?”
柳秋华此刻已是将面纱解了,露出姣好容颜,她道:“无事了。”
旁边走过来一个婢女,将柳句按了回去,让他小心躺好,道:“柳句,你该叫庄主了。”
柳句身躯微微一震,后道:“是吴先生?”
柳秋华轻轻点头。
柳句郑重道:“大姑娘,这等人物,你要一定留住他。”
柳秋华道:“柳句,你伤势未复,好好休养。”
她转身出去,走到了外间,见吴尚秋站在栏杆边上,看着前方大湖,不知在想什么,她走上去与其并肩而立,道:“吴先生要走了么?”
吴尚秋这一次攻入柳怀山庄,救了出柳秋华,他也是了解到了一些秘闻,这个山庄里并没有他想要找的东西。
而阿敢、阿铃两兄妹所说得金宫,祀师之流,则是只存在於上古传说中的东西,仅从山庄的记载来看,从来就没人见过这东西。
按理说,这里已经没有停留的必要了,可以去别处找寻了,可他试着说服自己,这时留下来,并以此为据点,仍是可以接触到更多东西的,不必要去四处打探,反而有了这个身份后会更是方便。至於深心之中究竟有几分是出自这个想法,连他自己也是不知道。
他道:“吴某暂时会留在此地。”
柳秋华没有说什么,可似乎情绪一下好了很多,露出美好笑颜,道:“继任庄主后,要去灵明山泽拜祭,吴先生可否陪我一同去?”
吴尚秋精神一下又绷紧了起来,现在他对祭祀之类已是变得十分敏感了,而且他隐隐感觉,这是个触摸到此界真正玄异的机会,吸了口气,道:“吴某愿同姑娘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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