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明一副大方的样子,“施主多礼了。以后您也尽可以找我指点,我小师弟武艺浅薄,不堪做你的对手。”
沐雩:“……”其实你只是因为看到我练武碰到你的小师弟吃醋吧?他想了想,要有个人这么对安之,他也要吃醋的。
*
黄昏前,他们就回到家,晚上用了饭。顾雪洲还商量着端午快到该做粽子了,哪天得了空,要去采买粽叶、蜜枣和红豆等等。
“……你有听到我说的吗?”顾雪洲问,好不容易把沐哥儿找回来了,但感觉沐哥儿还是不对劲,之前是一直躲着他,现在是一直盯着他看,看得他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嗯,我有在听,去年你做的小粽子我分了同学,他们都说好呢。”沐雩现在是满心热忱,满脑子只想着该怎么把人骗到手。安之又不是杨豆豆那个笨蛋,可没那么好骗……他是个正直的体面的人,若是一个弄不好,说不定弄巧成拙的。
“那我们今年还照着去年做就是了。”顾雪洲心里想的也不是粽子的事,他想的是今夜就给沐哥儿讲解男人的事儿。
今天是不一样的,沐哥儿上床时有些平时没有意识到的激动,要命的是,他一睡到床上,嗅着顾雪洲身上的气息,就感觉到那儿有反应了。他赶紧深呼吸压抑自己,悄悄往床内移了移,背对着顾雪洲。
“你怎么躺的那么远?”顾雪洲却靠了过去,为什么又抗拒了?手摸在沐哥儿的肩头,发现沐哥儿脊背紧绷着。“怎么了吗?”
“没什么……”沐哥儿强忍着说,闭上眼睛,默背道德经。太早了,还太早了,现在时机不对……不行了,要么还是搬出去睡吧?他自暴自弃地想,又觉得舍不得,怎么也开不了口。
“沐哥儿,我有事要你说……”顾雪洲温热的气息呵在他的耳畔,仿佛在引/诱他一般,沐雩猛地觉得脑子里的某根弦绷断了……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极好的主意。
我要和你说一下你现在长成大人的事——后半句话顾雪洲还没说出来,就觉得沐哥儿缠了上来,两只手自衣服边沿滑进来,指尖拂过他的腰肢,嘴唇似乎擦过了他的耳垂,靠过来,用幽徐的嗓音低低说:“安之,我不舒服,我觉得身体怪怪的……”
顾雪洲立即紧张地坐起来,他在黑暗中摸到沐哥儿的脸庞和手心,担心紧张地说:“怎么这么烫!是发烧了吗?”
差点就能握住那纤纤腰肢的手落空,被顾雪洲扭身动作给滑开,沐雩憋屈不已,顾雪洲毫无自觉的触碰犹如火上浇油,让他越发得难耐,他强忍着,实在忍不下去,大着胆子,装作无辜羞涩地说,“我、我觉得那里不舒服……”
顾雪洲还是不明白,着急地追问,“到底是哪里?”
……
…………
………………
顾伯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哪都找不到沐雩的身影了。
于是去找他家小少爷。
反正这两个人形影不离的,找着一个就能找着另一个。
顾伯在后院小花园找到顾雪洲,瞧见他孤零零的背影,坐在花丛中的石椅上,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老爷。”
顾雪洲听到喊他的声音,微微侧头,颔首示意,比之平日十分冷淡消沉。
“那……”顾伯原本想说臭小子,但想想今天是沐雩的好日子,还是稍微对他好一点吧,话到嘴边改了口,“沐雩人呢?”
顾雪洲头也不回,“走了。”
“走去哪了?”
“我不知道。”
顾伯顿时抱怨起来,“这小混蛋都及冠了还这么任性,今天是他自己的日子都乱跑!”
顾雪洲缄默了须臾,解释说:“不是乱跑。是我把他赶出家门了。”
顾伯:“……”
他的白胡子都吓得要翘起来了,不可置信地说:“你说什么?”
顾雪洲面无表情地麻木地重复说:“我把他赶出家门了。我们不用等他了,自己回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