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珍头一次听小叫花说这么长的句子,惊讶片刻,忙解释:“当然不行!仁只是一部分,君子需要学会仁、义、礼。礼就是规范仁的规则和途径,做不到的话就不算成仁。”
小叫花沉默,收起剑,站起身看向许珍,低声问道:“你救我,是为何?”
她似乎是进入变声期了,声音雌雄莫辨,比平日多了丝震慑力。
许珍托腮,拖着根竹条在地上乱涂。
她懒得编故事,实话实说道:“虽说是救你,但同时也救了我自己。”
这句话落下,后院内安静片刻。
小叫花端坐片刻,转过头看着许珍,认真的看了很久。
她眼中有波光晃荡,像是深海中落下明亮投影,因为天生桃花眼,给人深情的错觉,却又因眼角的刀疤,让人心生怜惜。
明日悬在高空,逐渐向西偏移,将原本躲在阴影之下的两人,照射出斑驳模样。
小叫花呼吸跟着日移,同样渐渐变得凌乱。
她眉头微蹙,神情依旧淡然,然而眼神晦暗,暗的毫无边际。
她看着许珍,像是沙漠行人,热切的看着一滴水。
最后,她低垂眉眼,对着许珍,非常缓慢的、一字一句的,沉声说道:“我的命,是你的。”
矮墙外,挑担吆喝声响起:“卖——饼——咯——”
喧闹声与风声纷涌而至。
许珍被卖饼吸引了注意力,一时没听清楚。
她回神后忙问道:“你说什么?”
小叫花摇摇头,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