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郎回到位子上。
他见到赵先生后,忽然反应过来——
他憋了会儿,没忍住,起身问许珍:“你是否就是在拖延时间?等赵先生来?!”
许珍十分厚脸皮,点头说道:“正是。”说完后走到辅师的坐席坐下,开始帮赵先生一块上课。
到了课间休息,赵先生让许珍收作业,收完后拿去后山屋子批改。
等许珍离开,李三郎便坐在位子上,招了狐盆狗友过来,骂道:“那女人当真不是东西,为了拖时间,说了这么一堆废话,那时间还不如来斗蛐蛐。”
跟班道:“是啊是啊,还不如斗蛐蛐。”
李三郎说:“就该揍她一顿。”
跟班们跟着一块笑,忽然有个人瞧见了坐在角落的小叫花,小声说道:“那新来的,好像是那人的阿妹。”
李三郎闻言,直接起身走过去,到小叫花身边问道:“喂,你是那草包先生的阿妹?”
小叫花跪坐在案几边,手握毛笔正在临摹字帖。
听李三郎说话后并未搭理。
李三郎道:“你到底是不是?!”
小叫花一身新作的白袍,虽然布料廉价,却得体合身,下摆铺在地上软垫上,浑身白的透亮,仿若有光。
只可惜眼角疤痕实在凶煞,让人瞧见了便忍不住心生寒意。
李三郎被吓得后退几步,骂了一声:“你阿姊恶心,你也恶心,丧下,兽也!”
话音落下,他觉得很开怀,正舒了口气,忽的感受到一股窒息的感觉——
仔细一瞧,一支毛笔竖着抵着喉咙,笔尖力道不轻不重,却恰好压得他想吐又吐不出来,想换气又换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