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祭酒起身询问许珍:“近日都城,对于《公羊传》是否是孔子弟子,子夏编写的这事十分好奇,不知这位许先生可有什么见解?”
许珍愣了愣回道:“怎么可能是子夏写的。”
祭酒眼前一亮,转身问道:“为何不是?”
许珍很和善的为她解惑道:“公羊传在汉景帝之初才定书,而里头‘大一统’观念,秦以后才有。而且子夏与景帝相隔340年,序中说的传五代,自然是不可信的。”
祭酒闻言,在原地站了会儿,觉得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然而当她深思完许珍这几句话,回神之后,发现许珍已经和大儒一块离开了。
祭酒想,这人看起来,的确比扈时靠谱许多。
旁边有人询问祭酒:“这事需不需要再查一下,万一又是冒领……”
祭酒道:“不必,这等学识的与气魄的,怎么会在意虚名。”
她说完之后,顿了会儿,补充道:“自然也不会在意那千两银子,是她学生帮她讨回公道罢了。看来这人,应当是个好先生啊。”
此次冒名领功之事,由于祭酒与太学大儒一起上报,圣上很快便知晓了全部情况。
当天下午,扈时便被押送到都城,被人一路唾骂,无比凄惨。
快到城门口时,有个扎羊角的女孩跑出来,拿烂菜叶子丢扈时,骂道:“恩人她,救了我们的命,却差点被你抢走功劳,你还是人吗!”
“恩人她宠辱不惊,即便得知自己身处黑牢,被人踢被人踹,依旧云淡风轻,为我们想出逃生之策,你做的到吗!”
“你全都做不到,你又哪来的脸面想要冒充她!”
扈时泪如雨下,喃喃道,我为了拼一把才这么做,我难道错了吗,我只要不后悔,就不算错……
一个臭鸡蛋再次砸中她的脑袋,鹅黄的液体顺着她的头发流下,滴在车上。
同时,白虹书院遭遇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