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摇头说道:“能让学生们过来送别,普通先生是做不到的。”
她和许珍说了说自己遇见的先生。
那些先生大多是对着书讲课,学生们有不懂的再去问,越是有名的先生,说的话就越少,大家追随孔子风流,提倡让学生自主思考提问。
可这样的教学方式,看似不抑制天性,弊端却也很多。
若是学生不提问,教学就没法进行下去。因此只能教导好一小部分有天赋的学生,大部分学生都是不喜欢这样授课的先生的。
车内已经弥漫茶香,竹垫铺在车木板上,车厢正中间摆放了一张小方桌,周围放着圆形的竹制软垫,墙壁上挂了幅狂草书法作品,跟随车轮颠簸而轻轻晃动。
马车在旷野上奔驰。
老妪给两人端了茶,觉得车内太闷热,撩起竹帘,坐到外头吹风。
车内只剩许珍和荀千春两人。
许珍在车中坐了半天,早就腰背疼的不行,这会儿见老妪出去,不再拘束,立马伸直身体躺在地上。
马车外面老妪和车夫似乎在聊天,许珍听不清楚。
马车里面,安静的过分。
许珍忍不住,挪过去和小叫花说话。
“你去过长安吗?”
她问完后想,小叫花家族被诛,可能并不想提起这桩伤心往事。
可荀千春还是回答了她:“去过。”
许珍有些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