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实在喜欢小叫花,也不可动真格,大庆虽说男女平等,但只是字面上的,人心难以揣摩,背后流言蜚语定不会少,尤其这个女子还是胡人,若是被圣上知道,随便治你个罪,这辈子或许就完了。
这两人都是好心相劝。
许珍知道该感恩,可她并不在意别人什么看法。
葛喜儿又说:“这是个胡人,还是个女子,先生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许珍道:“我许久没讲课,今日再给你说一课吧。”
葛喜儿面容变化,不知许珍要说什么。
许珍缓慢说:“从前有个人,生活潦倒,每天为钱发愁,他无法忍受,跑去和生死判商量,重新活了一次。这重活的一次,他抓住了各种机会,成了个有钱人,而且还追到了自己喜欢的姑娘。”
葛喜儿问:“那他一定很幸福吧?”
许珍说:“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可实际上,他又开始忧愁其他事情,觉得自己随时会破产,觉得妻子只是喜欢自己的钱。”
葛喜儿道:“他太患得患失了。”
许珍说:“他也是这么想的,因此他将钱财送人,恢复了之前一穷二白的状态。”
葛喜儿好奇的问:“他开心吗?”
许珍说:“开心了一段时间。”
葛喜儿问:“后来为什么不开心?”
许珍说:“自然是又开始嫌弃穷,开始担心下一顿吃不饱了。”
葛喜儿想了想问:“先生,你是想说明‘中庸’这个道理吗?不可太穷,也不可太富。”
许珍沉默片刻,觉得葛喜儿真是悟性太强啊。
她咳了两声说:“不是,我只是想说,其实不管做什么抉择,都不可能是完美的。”
葛喜儿点点头,认同这个观点。
许珍道:“所以很多时候,你做下的决定,已经是最好的了,不用再去考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