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珍说:“我是许珍啊,以前在这教书的许珍,教的是戊班,你还记得吗。”
山长说:“哦,是那个搞得天下大乱的许阿珍吧。”
许珍连忙解释道:“搞得天下大乱的不是我,是一群追随了内心自我的学生。况且天下也没大乱啊,这不还挺好的吗。”
山长猛地拨弄琴弦,故意发出刺耳噪音。
许珍连忙捂住耳朵问:“山长,你这琴怎么了?”
山长哼哼两声手:“这琴年纪大了,弹不出好听的声音了。”
许珍说的没什么力气了,但是难得叙旧,而且她觉得自己来不及去挣功德点,等功德点为零以后,肯定命不久矣,干脆走过来坐到地上,将怀中那瓶白瓷瓶的解药放在山长身边。
她顺着山长话问道;“书院收的学生少,也是因为开的太久了吗?”
山长道:“那倒不是,是因为曾经有个草包先生,教出了一群动乱朝政的学生,害的天下学子已经不再念书了。”
许珍笑了笑没说话。
山长终于转头看她,一双浑浊湿润的眼睛透出光亮,依稀露出几分当年的精明劲来。
他问许珍:“几年没见了?”
许珍说:“三、三年吧。”
山长又问:“天下都还没太平,你回来干什么?”
许珍说道:“来找个人,就是经常跟在我身边的那个鲜卑小姑娘,你还记得吗……哎,你肯定不记得,她其实根本就不小,长得比我还高,比我还白,我俩在一块了,可是最近她忽然失踪了。你有没有见过她?”
山长骂道:“你都说我不记得了,我怎么可能见过这人!”
许珍笑着说:“也对,我本来就没抱希望,但是这两天走的路太多,我有些走不动了。”她指了指地上的解药,“山长,我觉得她会回来这里的,你要是瞧见她了,能不能帮我把药给她。”
山长盯着许珍问:“她人呢?别是死在哪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