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千春说:“不清楚,不管是谁,都没关系。”
许珍却觉得问题不小。
虽然不知道这条溪水从哪而来,但这边的流民若是一直保持这种状态,他们没钱医治,就算现在不是时疫,也快变成时疫了,到时候夏日东南风吹起,空气四处扩散病疫,污染草木马匹,距离这里最近的长安,肯定会受到牵连。
这件事情不可能是郡主干的,郡主现在还在养伤,既然根本不攻打长安,那她没必要浪费药物,还祸害百姓。
除了她们之外,还有人在展望长安。
但是会是谁?
许珍猜不出来。
有能力和有想法的,太多了。
她和荀千春没有进展,只好先赶到镇北大军驻的地方,大军来的时候由于人数过多,其实并不低调,但他们还是选了个隐蔽的地方,尽量不让长安军发现他们的踪影。
为首的傻姑子已经变得成熟不少,头发细卷,扎在脑后,眼神比以往更加坚定。
许珍笑着和傻姑子打招呼。
傻姑子应了声,直接走上来和荀千春汇报军情,许珍觉得没劲,只好去军帐,周围有人瞧见她的,纷纷不敢直视,还有眼中困惑几乎要溢出来的,满眼写着:“这他妈谁?”
许珍想到之前在军营那会儿不算美好的记忆,直接没理会,进了军帐。
不少人先前并非这个军营的,不知道许珍的事情,瞧见许珍进入荀千春军帐,小声说道:“好像是镇北王的那位心上人。”
但是立马被反驳:“别瞎说,主上的心上人早就身亡了,这位顶多是长得相似。”
“那或许是谋士?”
“应该是谋士。”
外边的人给许珍下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