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猎握住她的柔荑道:“你能够原谅我吗?”
“我能否原谅根本就不重要……”水致柔的声音充满了理性:“唐大哥,你答应我,一定要保住这个秘密,除了我们三人外,这件事不可以再泄露给任何人知晓。”
唐猎重重点了点头。
此时外面的敲击声越来越清晰,水致柔*在唐猎的胸前,轻声道:“等妹妹进来,无论她做什么,你都不可以反抗。”
唐猎内心剧震,用力咬了咬下唇,终于点了点头。
前方的冰壁被凿开一个小洞,微弱的光线从外面透射进来,小洞迅速扩大,很快就形成了可以容纳一个人通过的洞口。
水黛茵冰冷无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看看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唐猎朗声道:“不用看,我们不但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洞外的水黛茵芳心剧震,一时间内心中不知是喜是忧,俏脸之上杀机时隐时现,她厉声道:“将他们给我捆起来!”
唐猎并没有反抗,和水致柔一起被水晶枷锁锁住,送往绝情宫听候发落。
水致柔静静依偎在唐猎的怀中,唇角流露出一丝无比幸福的笑意,如果不是为了她,唐猎绝不会甘于束手被擒。
唐猎低声道:“你怕不怕?”
水致柔摇了摇头道:“和你在一起,这世上没有任何事值得我害怕。”
唐猎微微一笑,他的表情虽然平静,可是内心却没有一刻平息,他的思想始终在激烈的运动着,刚才他之所以放弃反抗,并不仅仅是因为水致柔的话,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即便是反抗也于事无补。
沦落到目前的境地,并没有让他感到恐惧,他甚至没有考虑过自己会死,在他心中,总有一种感觉,水黛茵不会杀死自己,否则何必千方百计的引自己前来?她一定有事还没有说出来。
水黛茵颀长的倩影终于出现在绝情宫中,宫门在她的身后缓缓关闭,清冷空旷的宫殿之中,只剩下她和唐猎水致柔三人。
水黛茵亲手点燃水晶灯,俏脸流露出高傲冷漠的神情。
她的目光终于停留在水致柔的俏脸之上,姐姐在短时间内的变化让她无比震骇,水致柔整个人宛如重生的花朵,周身流露出盎然的生机。
水致柔在妹妹的逼视下,俏脸不觉飞起两抹红云,她含羞垂下黑长而蜷曲的睫毛。
水黛茵没来由感到一种愤怒,她敏感的觉察到姐姐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而这种改变极有可能是唐猎造成的。
她猛然转向唐猎,冰蓝色的美眸中迸射出阴冷的杀机。
唐猎仍旧是那幅懒洋洋的笑脸,仿佛周围的事情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水黛茵怒道:“我定然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猎明知故问道:“水黛茵,你为何这么恨我?”
水黛茵缓步走到唐猎面前,猛然抽出一把寒光逼人的水晶匕首,锋芒抵在唐猎的咽喉处,一字一句道:“你害得我好惨!”
水致柔惊呼道:“妹妹!”
“住嘴!”
唐猎无畏的和水黛茵对视着:“那件事只怕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原因,如果不是你心怀不轨,在浴室之中布下催情的迷香,我焉能对你做出那件错事!”
水黛茵怒吼道:“无耻之徒!”纤手用力,匕首的尖端刺破唐猎颈前的肌肤,鲜血沿着唐猎的颈部缓缓滑下。
水致柔含泪道:“妹妹,你若想杀唐猎,便先杀我吧!”
水黛茵转身望向水致柔,怒道:“你心中只有这个淫贼,可曾当我是你的妹妹?”她激动之下,突然感到喉头一阵恶心,转过身去呕吐了起来。
唐猎叹了口气道:“水黛茵,你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不妨对我们说出来,或许大家可以一起面对解决。”
“住口!”水黛茵近乎疯狂的叫道,她以匕首抵住唐猎的心口:“我今日定要杀死你这淫贼。”
唐猎凝视水黛茵的美眸,从中看出了几许愤怒,几许犹豫,他微笑道:“你倘若杀了我,你腹中的胎儿只怕再也没有父亲了!”
此言一出水致柔娇躯剧震,她不可思议的望向水黛茵,却看到妹妹握住匕首的纤手不断颤抖了起来,显然唐猎的这句话并非毫无根据。
唐猎只是根据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可是看到水黛茵反应如此激烈,无疑已经将自己的推断证实。
唐猎柔声道:“如果你当真怀上了我的孩儿,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你所做出的伤害,负起我应当的责任?”
“你住口!”水黛茵尖声叫道,她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情绪,水晶匕首从手中当啷一声跌落在地上,她捂住俏脸,无助的坐倒在地上,大声哭泣起来。
水致柔还从未见过性情坚强的妹妹在人前哭泣过,她美眸含泪道:“妹妹,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可以渡过眼前的难关。”
水黛茵冷冷道:“事情并非发生在你身上,你自然说的轻松。”
她抹乾眼泪,怒视唐猎道:“你打算如何负起责任?”
唐猎低声道:“倘若你愿意,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水黛茵呵呵冷笑道:“你以为自己是谁?为了你,我会舍弃自己的王国与子民吗?”
唐猎默然无语,他与水黛茵之间只是因为那次的错误联系在一起,他们的确没有太深的感情。
水黛茵冷冷道:“我知道,你医术高超,如果你真心想帮助我,便帮我除掉腹中的孽种!”
唐猎内心剧震,万万想不到水黛茵竟然如此冷酷,他目光之中流露出不忍之色,虽然流产手术极为寻常,可是水黛茵腹中的是自己的骨血,让他怎能忍心下手。
水致柔紧张道:“妹妹,那是一条小生命,更是你自己的骨血,你何以忍心做出这样的决定?”
水黛茵冷冷道:“你不是我,永远不会懂得我的痛苦!”她手捂小腹道:“我对他没有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是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