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波静静看着缓步走来的唐猎,她的内心虽然激动,可俏脸之上却没有丝毫的表露,连她自己也感觉到她的改变,她清醒的认识到是位置和权力迫使她不得已发生这样的改变。
唐猎在距离玄波一米左右的地方站定,静静看着玄波,无法掩饰目光中的柔情。他也无需掩饰,经历这这么多的生生死死,唐猎悟出一个道理,若是任何事都遮遮掩掩,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玄波的俏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矜持的微笑:“看到你平安回来,我总算放心了。”
唐猎反问道:“在公主心中始终关心着我是吗?”
玄波慌忙逃避开唐猎这个敏感的问题,轻声道:“现在穿云城正处于风雨飘摇之时,你为何还要涉险回来?”
唐猎低声答道:“为了你,为了菲娜,为了我的那些朋友!”
玄波逃避着唐猎灼热的眼神:“或许你来这里是一个错误!”
唐猎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向玄波走了一步,玄波却受惊般向后退了一步,拉远了和唐猎之间的距离。
唐猎并没有进一步紧逼的意思,低声道:“我之所以能够平安逃出帝都,全都要仰仗一位故人的相助!”
“谁?”
“太子玄鸢!”
玄波娇躯剧震,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唐猎说出的竟然是她兄长的名字,她想不通玄鸢为何要帮助唐猎?
唐猎将玄鸢托他转交给玄波的竹筒交到她手中,低声道:“玄鸢已经看透亚当斯和司马泰等人各怀鬼胎,长公主玄思翎和亚当斯意图联手篡位,司马泰极有可能是魔帝秋禅的爪牙,他的目的不仅仅是吞并帝国,更有可能是整个格兰蒂亚大陆。”
玄波道:“这样说他岂不是危机重重?”
唐猎默默点了点头,他本想将玄鸢病入膏肓的消息告诉玄波,可是临到嘴边却打消了念头,生恐这一噩耗让玄波陷入伤心痛苦之中。
玄波旋开竹筒的顶端,从中取出一卷羊皮卷轴,展开一看却是一幅帝国兵力分布的地图,其中标明了玄武帝国战略要点和粮草贮存之处。她轻轻咬了咬樱唇,大哥看来真的悔悟了。她轻声道:“他还说过什么?”
唐猎想了想道:“他说不想让先辈留下的基业断送在他的手上。”
玄波黯然垂泪道:“他若是早一些悔悟,帝国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唐猎叹了口气道:“现在只怕玄鸢已经无力改变帝国的局面,所以才会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
玄波摇了摇头:“穿云城被攻破已经成为定局,只怕我要让他失望了。”
唐猎低声道:“你有没有考虑过在城破之前逃走?”
玄波冷冷道:“我绝不会逃,不会抛下这万千子民独自苟活于人世之中。”
唐猎道:“有句话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能够保住自己的生命,日后定然有反攻的时候,倘若这次便将性命丢在穿云城中,可能帝国的基业从此便落在他人手中。”
玄波漠然看着唐猎,许久方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的决定不会改变。”冰蓝色的美眸望向空中明月,轻声道:“你长途跋涉而来想必已经倦了,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
唐猎听到她下了逐客令也不好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低声道:“你也不必太操劳了,早些休息。”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向玄波露出笑容道:“我不会离开你!”转身大踏步向外面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玄波无法抑制内心中的感动,晶莹的泪水顺着她洁白无暇的俏脸缓缓滑下,在朦胧的月光下透射出令人迷醉的光芒。
菲娜从唐猎的脸上就看出这次的谈话并不顺利,轻声道:“我们走吧!”
回到马车之上,菲娜方才柔声问道:“女王是不是仍然固执己见?”
唐猎点了点头道:“看来说服她是不可能的事情。”
菲娜轻声道:“你打算怎么办?”
唐猎苦笑道:“好像你们都以为任何事我都可以解决?我并不是救世主,没那么神通广大。”
菲娜螓首温柔的*在唐猎肩头道:“不要忘了,你是传说中的圣龙骑士,是这片大陆上唯一可以对抗魔帝的人。”
唐猎叹了口气道:“原来我也几乎就要相信,可是现在小白龙也找不到了,我算哪门子的圣龙骑士?”
菲娜轻声笑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唐猎捉住她的樱唇,将她后面的话堵在嘴中,唐猎吸吮着菲娜柔软香糯的娇舌,微笑道:“我的脑筋最近有些糊涂,只能在特定的地方灵光。”
菲娜轻声道:“哪里?”
“菲娜将军的床上……”
“坏蛋……”
墨无痕虽然入睡很早,可这一夜并没有睡得踏实,唐猎彻夜未归,墨无痕担心他有事,辗转难眠。
直到翌日正午,方才看到唐猎神采奕奕的吹着小曲儿大摇大摆的走入驿馆。
唐猎看到墨无痕笼上一层严霜的俏脸,就知道她的心情并不好,笑眯眯走了过去:“在等我?”
墨无痕狠狠瞪了唐猎一眼:“老实交代,昨晚去了哪里?”
唐猎笑了笑,脑海中浮现出昨晚和菲娜颠鸾倒凤,意乱情迷的一夜,来到墨无痕身边坐下,搂住她的香肩道:“我跟着菲娜将军去巡视穿云城的防守情况。”
墨无痕充满醋意道:“只怕巡视错了地方吧?”
唐猎脸皮够厚,嘿嘿笑道:“不要想歪嘛!”
墨无痕揪住他的耳朵道:“你在外面风流快活,我却在这里为你担心了一夜,你有没有良心啊?”
唐猎担心被他人看到,慌忙小声讨饶,墨无痕气呼呼道:“要我放了你也成,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情?”
“你昨晚陪她去了哪里,今日也要陪我去哪里!”
唐猎双目瞪得溜圆:“你真的想要?”
墨无痕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唐猎向四周望了望,猛然将墨无痕横抱而起向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