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司徒)万里抆抆额头上的汗小,嗓子有些干哑的道「回大人,属下已派人查探了,不过不过还没消息?」
「查?查?你都派人查了一天了,结果呢,什么消息也没得到,真不知道现在的万里盟还有什么用,只是整天惹事生非,前天你在金府一闹,害得我跟刑部,吏部说了多少好话,还让右相韩哲一派老臣趁机攻击,哼,若不是剑宗在护着他们这些所谓忠君腐朽之人,早派『野草』把他们杀个净光。唉,万里盟真是越来越没用,不复往日辉煌喽!」
马万里内心疯狂的咒骂道「司徒业,你个卑鄙的老混蛋,万里盟为你办了多少事,现在你大事将成,居然想把我一脚踢开,老子给你没完!儿子马(司徒)亦普死了,也不让他进入司徒家的祠堂祖墓,哼,还说什么不想让外人知道,我可是你堂弟,亦普是你的亲侄子啊!哼,算你狠,别忘了抢夺《月神兵法》还要靠我万里盟,南陵的密事也得靠我。」
嘴里却恭敬的说道「是属下给你添麻烦了,只是前阵子攻打魔教的时候,损失的太多高手,令万里盟元气大伤,不过你放心,现在盟内还有近千名高手分部在各地,会在关键的时刻支持你,支持司徒世家。」
司徒业撇撇嘴,脸色缓和一些,道「嗯,你有这份忠心就够了,记住,以后不要胡乱惹事,要听话,我最喜欢听话的人了!」心里却暗笑道「嘿嘿,死的好,死的越多越好,哼,我绝对不允许皇城的任何势力超过司徒家,看我怎么慢慢的把万里盟的势力消耗殆尽,看我怎么把整个天下纳入我的掌心,嘿嘿,司徒万里,哦,不,应该叫马万里,自从你这一脉改姓踏入江湖开始,司徒世家的家谱已没有你的位置了哼,仗着你也姓司徒,就暗中违背我的命令,我绝对不允许,违背我命令的后果,只有死。哈哈,让你攻打魔教,当然是消耗你的力量,而且还有利於我计划的进行,何乐而不为!」
这时,司徒朋敲门进来,司徒业忙问「查清了吗?」
司徒朋忙把得到的消息,全部讲出。
「嗯,原来是寻找王乐乐,魔教的人找他,还能说得过去,金府的护卫暗中打探也讲得通,可这木府的人也来打探,就很奇怪了,还有那些无门无派的江湖人?」司徒业揪着几根灰须,伤脑筋的摇来摇去。
司徒朋回道「木府和洛城洛家是表亲,听说洛珊和王乐乐关系密切,可能是她托木夫人寻找,还有,王乐乐曾救过木夫人一次,听说他还为木夫人杀了鬼狱门的饿死鬼,不过,王乐乐却把鬼狱门的掌门陆无日引来了,有他麻烦了。那些江湖人可能是听了谣言,说是《月神兵法》在城里出现,他们跟着忙活起哄」
司徒业点点头,又瞪了马万里一眼,意思是说「看我儿子是怎么办事的,你办不好的事,他几刻钟就得出结论,嘿嘿,说你笨还死不承认!」
马万里似乎看出他眼中的意思,低下头喃喃道「大人放心,月神兵法一直被我们牢牢监控着,等时机一到,我们就可以放心抢夺了,前天还把东北幻冰王的人马杀的落羽而归,争夺兵书的人又少一匹。」
司徒业见司徒朋点头确认,才说道「嗯,干的好,现在你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全力指挥手下的人,争夺《月神兵法》,不容有误,没事的话,你先下去吧!」
司徒朋把他送出,又返回,把门关好才道「爹爹放心,为了司徒家的大业,我已派了野草精英组150人,还有其他高手,他们埋伏在『寻佛寺』外,严密监视寺内动静,一有消息,配合万里盟的高手,定能夺下兵书!」
司徒业捋捋胡须,道「那个王乐乐多次和司徒家做对,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虽然他是鲜於世家的女婿,我们不好明的派人对付,但可以找杀手,到时,神不知鬼不觉,就让他在这个世界消失!」
「杀手?听说前几次派『野草』都失败了,连野草精英九组,也惨败而归,告诉野狼,让他派点真正的高手,再办杂了,要他好看!」司徒业有些怒火的吼道。
「由於九组组长经常跟着万里盟办事,也养成了狂妄自大的毛病,野狼已把第九组的组长处理了。」
司徒业点头微笑,露出满意的表情,又道「那样就好,司徒世家绝不养没用的废物,南陵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兵书抢到手后,南陵那边就可以发动了,我会亲自赶去指挥!」
「哈哈,这样最好,这样最好,嗯,有朋儿做这些,我就放心了,下去休息吧,别累着!」
司徒朋躬身拜道「是,爹爹也早些休息,朋儿告退!」
司徒朋带着随从,往自己的别院走去,忽然一股刺骨的杀气从背后袭来,惊呼一声,把身边的一个随从扔出,挡住那惊天一击,自己飞退数丈,开起护体真气,拔出腰刀,遥指黑衣刺客。
看清那刺客的身影后,他不禁苦叹道「哦,老天哪,怎么又是你?」
黑衣刺客不理司徒朋的悲惨哀叹,狭长刺刀寒光闪闪,惊虹般的划过,刀气冰冷,几个一流的随从,连拔刀都没有时间,眼前一黑,永久的倒下了,身影一晃,幻出数道虚影,也带起一股香风,几丈的距离,她一闪即到,狭长刺刀遥遥锁住司徒朋。冰冷的,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上两次被你逃脱,这次死你定了!"
司徒朋捂着脑袋,故作头疼状,长吁道「血影,不就是上次和你开了个玩笑嘛,用得着三番两次的至我於死地嘛,算我怕你了,你就饶了我吧,算我司徒朋求你了,要多少钱,你开,随便开~」看来,他被血影的刺杀吓怕了,一向强硬不服输的司徒朋,也会求人了。
「得罪我的人只有死,放心,我血影杀人只杀三次,三次不成,必不再杀。这是我的规据,我想,你也该听过。」血影仍是冰冷的说道。
「哦,这样就好,这应该是第三次了吧,现在你认为,还有杀死我的机会吗?我随便喊几声,就有无数护卫把你围住,不如这样,放下刀,咱们来谈桩生意,怎样?」司徒朋听到血影只杀三次的话语后,顿时轻松许多,已露出淡淡笑意。
血影刚才一击没有得手,已知道失去杀他的最后一个机会,见他这样说,不服输的说道「就刚才那种水平的护卫,再来几十个,也留不下我,不过,本姑娘对生意挺感兴趣,说吧!」她微微改变一下持刀姿势,虽然仍锁定司徒朋,但杀气锐减。
司徒朋赞赏的暗自点头,轻笑道「血影姑娘的刺杀之术天下无双,在下早有耳闻,在『轮回』里,像姑娘这样的身手,恐怕不多」
血影不耐烦的打断他,喝道「不要拐弯抹角,什么任务,多少钱,直说吧!」
司徒朋干笑两声,道「咳咳,那个,血影姑娘果然快人快语,王乐乐你听过吧,20万两,取他人头。」
「他?听过这人。嗯,确实值这个价,接了,首付10万两,银票!」她改单手握刀,伸出了左手。
司徒朋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扔给血影,真气托着单薄而轻盈的银票,晃晃悠悠的落到她手心,血影接到银票的时候,没来由的觉得内心不安,银票似乎也变得异常沉重。她皱眉暗忖「这是怎么啦,怎会这样不舒服,难道不应该接这任务!」这种想法在她心头,只是一闪而过,冲司徒朋道「老规据,三次刺杀,不成功,退还银票,告辞!」
说完不等司徒朋说话,暗色幻影飘进漆黑夜空,只留下淡淡破空声,一切恢复平静,只是小园中多了几具屍体,屍体上还带着温度。
司徒朋看着地上的屍体,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嘿嘿,20万两,如果成功,也值了。每次看到他,我总觉得恐慌,从他在江湖上出现,司徒世家办事就没顺过,哼,真想早日看到你,不,只想看到你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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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乐乐在昏睡中打个寒颤,又过片刻,才幽幽醒来,口中异常燥渴,随口喊道「小芝,倒怀水来!」没人应声,他费劲睁开眼皮,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警惕大起,想撑身起来,不料使不出一丝力气,这番轻微的动作,已让他额头渗出细汗。体内真气空荡荡的,一丝也无法调动。乐乐苦笑着,又乖乖的躺下。
门轻轻的被人推开,强烈的光透过门缝,射进昏暗内室,乐乐眯着眼睛,盯向门外,由於背光,乐乐只能能看清来人的身形,修长曼妙,全身衣衫雪白,轻移微步,带着淡淡的香风,走到乐乐床前,冰冷的道「你醒了,我们宫主要见你!」
「公主?不认识,我又不是驸马爷!喂,这是什么地方?」乐乐明知是敌非友,索性装装糊涂,盯着眼前的女人,郁闷的是她带着面纱,看不清容貌。
她被乐乐懒洋洋的语态气的不轻,没好气的道「你记住这是我们的地方就行了,具体是哪,也没必要告诉你,起来!」
「起不来,没力气,你们在我身上做了什么?」乐乐动都没动,只是眨眨眼睛,笑嘻嘻的看着蒙面的女子。
只听她冷哼一声,一把揪住乐乐的衣领,把他扔到冰冷的地板上,「不管能不能起来,我现在要你起来,你就得跟我走!」
乐乐全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像堆烂泥般的躺在地上,苦笑道「这么漂亮的姑娘,出手也太狠了点,我若是有力气,能让你这般欺负吗?」
那女子神色一怔,瞬间又恢复,这时从门外又走进一个仪态丰腴的蒙面女子,看看躺在地上的乐乐,蹲在他身边笑道「原来公子喜欢这里的地板,咯咯咯,要不要奴家陪你睡呢?」
乐乐咽了一下口水,把目光从她饱满颤动的双峰上移开,他功力被制,再加上几天没有女人,差点抵制不了她诱人的媚功,他苦笑道「有姐姐相陪,再硬的地板我也喜欢,呵呵,不过,我一点也不喜欢这里的地板,还有那个冷冰冰的变态女人!」
「有我陪你,会不会有所改变呢?」丰满的女子腻声爬在了乐乐身旁,窍长如玉笋般的手指,轻抚他因缺水而干裂的嘴唇。
最初进来的冰冷女子忍不住喝道「春月,不要再这里发浪,宫主还要召见他哩,耽误了宫主的事,你可担当不起!」
春月咯咯一笑,「冬月姐生气了哩,这可真是少见,不会是吃醋了吧?咯咯咯!」
冬月又是一怔,气恼的骂道「小狐狸精,不要把人都想成自己那般模样,我吃哪门子醋?」
乐乐更是苦闷,这哪跟哪呀,春月?冬月?小月?难道是明月宫的人?他以前看过江湖登徒子撰写的《明月宫的女人们》的情色小说,大致提到过明月宫的情况,而且他的师父花铁枪也郑重向警告过「以后行走江湖的时候,『乱花斩』和『花间舞步』不能让明月宫的人看到,
不要问为什么,问了我也不说!总之,明月宫宫主--宫明月和我有仇,唉,深仇大恨哪!」
乐乐又回想起逛妓楼时,那批会采阴补阳功法的女人,难道是明月宫的人?她们把我掠来所为何事?不知道无双她们怎么样了?
他在一旁胡乱的猜想,春月倒了杯水,腻在乐乐身边,「公子重伤醒来,定会口渴,让奴家来伺候你吧,不像某人,只会用刑逼供,一点情理都不通。」
乐乐不管她们逗嘴打趣,一口气把水渴个精光,舒服的长叹一声,又倒在地板上,稍稍恢复了一点力气,叹道「哇,若是再有些酒菜,就再好不过啦,春月姐」乐乐像小孩子一样,撒娇的拉住了春月的嫩手。春月没来由的芳心一颤,看着面容绝美的乐乐,怔怔的迷失在双眸凝视里。
乐乐虽然武功被制,但一身媚功早已大成,特别是对修习媚功的异性,吸引力更甚,春月当然敌不过乐乐,被他迷惑也属正常。
冬月冷哼一声,打断陷入莫名状态二人,怒喝道「别把这里当做妓院,抓你来可不是为了伺候你的,不像某位天生喜欢犯贱人。」她也不遗余力的还击春月。
春月一反常态,没有还嘴,内心暗惊道「刚才是怎么啦,媚功居然失灵,好像还被他反制住一样,只有昔日天下第一淫贼的御女心经才能克制我的媚术,难道王乐乐真是宫主仇家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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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在冬月的怒视下,在春月的柔情伺候下,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被俘后的第一顿饭,然后津津有味的品着上好的凤尾茶,不时的拿眼角余光,扫视二女。冬月忍不住说道「春月,这回可以带他去见宫主了吧,真受不了那双色眯眯的眼睛,落到我手里,非把他眼珠挖出来!」乐乐听到她冷冰冰的话语,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立马收回目光,目不斜视的盯着正前方的某幅装饰画。
不料冬月又说道「果然够色,不敢看我们,又看墙上的春宫图,哼,宫主说的对,臭男人没一个好的!」乐乐睁大眼睛,可不是吗,墙上的饰画,全是春宫图,出浴图之类的。乐乐暗骂「唉,忍一下你个变态女吧,现在还没搞清把我武功封住的方法,等我恢复了武功,看我怎么收拾你,最好嘿嘿!」
饭后,乐乐踩着虚弱的步伐,乖乖的跟着冬月和春月,走进一处别院,他武功虽然被制,眼力却没下降,知道这两个女人的武功非凡,都是一流高手,虽然搞不懂明月宫的人抓自己的用意,可眼下无力反抗,只能就范。
三人来到内院,正堂门口立着十多个白衣蒙面的侍女,见冬月春月走来,微微施礼,其中一个道「属下参见冬月执事,春月执事,宫主在内堂召见!」
冬月微微点头,和春月一起,押着乐乐进去,从内室走出一个女子,迎面而来,此女虽也蒙面,但气质有别於诸女,仪态风流,媚骨中又显几分清冷,乐乐看到她,步子稍滞,皱眉暗忖「此人的身形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见过的女子我应该记得才是,她是可惜可惜,想不起来了!」
乐乐在那苦思着,那女子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一下,才道「我娘要单独见他,我们先下去吧!」冬月春月恭敬的躬身,回道「是,小姐!」
春月趁着转身,悄悄对正在发呆的乐乐说「千万别惹宫主生气,机灵点!」说完又朝他抛个媚眼,扭着柳腰,跟在那小姐身后。
乐乐心中暗忖「马上就能见到传说中的明月宫的宫主?心里真没底,不知道那淫贼师父怎么得罪过明月宫,难道是?」乐乐吓出一头冷汗,「难道是强暴过明月宫的宫主?不然那老鬼怎么一听到明月宫就吓的逃的老远,唉,完啦,现在我武功被制,看来是难逃厄运」
乐乐缓慢的走到内室,内室的纱帘外乱糟糟的胡想,徘徊不前,帘内传来清悦冰冷的声音「怎么?不敢进来吗?」乐乐暗呼「不妙,不进去,倒显出自己心虚了。」到这一步,害怕也没用,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挑帘走进房去。
房内幽幽飘着桂花香,正对门帘放着一张宽大豪华软椅,椅上有蒙面的女子,横卧其上,黑瀑般的长发,垂在软椅上,丝丝柔顺,雪白柳腰,白雪般的玉足裸露在外,懒散散的泛着诱人光泽,看不出年纪大小,只是那墨瞳漆黑沉静,凝望一眼,就会深深迷失其中。
那女人见乐乐盯在她重要部位,气的冷哼一声,周围的气温突降数度,乐乐暗暗心惊「好厉害的武功,居然看不出她的深浅,再说现在真气完全被封,生命脆弱的像只蚂蚁,还是春月说的对,少惹她为妙!唉,跟双儿,琪儿在一起习惯了,习惯性的盯在那几个部位咳咳!」见她动怒,忙陪笑道「晚辈王乐乐,参见宫主,不知宫主强掳我至此,有何指教?」
「哼哼,强掳?对付你用得着强掳吗,随便找个小丫头就把你耍的团团转,对付色鬼,我们明月宫的方法最多,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说不定会放你回去,若是不老实,冬月那丫头的花样可多了,总能让男人老实!」她拿起一个靠枕,身子稍稍摆直些,雍懒的盯着乐乐,那眼光像看笼子的里老鼠。
乐乐知道她说嘴中的「小丫头」应该是小月,他虽然早怀疑小月有问题,但不曾想,会在自己受伤昏迷的关键时刻,被她做了手脚,听春月说,明月宫的人只抓了乐乐,其他的女人安好。虽然证实了是小月被叛了自己,乐乐仍然没法恨她,幽幽说道「我早知道她有问题,小月或许有她的苦衷吧,被女人骗,是我心甘情愿,不想被人骗,谁也没法骗我,说吧,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