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而已,吐啊吐的就吐习惯了。”宋青书微微一笑,按着她的手让她将药收回去,“我运功调息一下就好了。”说完就这样席地而坐,体内真气不停流转起来。
他刚才受的伤虽然不轻,不过他如今内力已臻化境,早已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只需运行几个周天下来,内伤便能痊愈。
程瑶迦见他说运功就运功,不由唬了一跳,在她印象里,周围的人不管师父也好,长辈也好,疗伤的时候都会找一个不受打扰的静室,甚至还会有信得过的人在一旁护法,哪有像他这样随随便便找个地方坐下来就开始疗伤的?
不过之前在何园中对方惊艳的武功让她莫名地信任对方,悄悄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想:没想到他武功这么高,亏我之前还想挟持他逃出道台衙门呢。
想到之前天真的想法,程瑶迦不由羞涩一笑。因为宋青书正在疗伤,她有些百无聊赖地坐到了他身边,呆呆地望着他出神。
看到之前他用来蒙面的锦帕掉落到了旁边草地上,程瑶迦捡了起来,下意识想塞回自己怀里。毕竟这条锦帕是她当年特意为丈夫绣的,前几天刚被对方给抢走了,她一直想拿回来,只可惜没机会。
如今眼看着机会出现了,她却犹豫了起来,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拿着锦帕的手举在半空中,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
忽然她眼神的余光注意到身旁男人额头上的汗珠,想到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内伤,顿时心中一软,拿起锦帕温柔地替他抆拭了起来。
替他抆完汗过后,程瑶迦注视着手中的锦帕发呆起来,想到这段时间丈夫种种过分之处,她忍不住也有些生气起来:既然你不喜欢这锦帕,那我送给别人了。
这些年来她一直循规蹈矩,可一旦产生了这大胆的念头,却怎么也制止不住体内的冲动,程瑶迦一颗芳心砰砰直跳,见宋青书依然闭着眼在疗伤,便用颤抖的指尖夹着锦帕,悄悄地塞进了身边男人的怀中。
宋青书唇边泛起一丝微笑:“这算是夫人给在下的定情之物么?”
程瑶迦本就紧张无比,差点没被他吓得跳起来,抬头望去,见宋青书已经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自己,她恨不得有个地缝可以马上钻进去。
“你欺负我~”程瑶迦都快哭出来了。
宋青书笑道:“我哪里欺负你了?”
“你刚才明明醒了,却假装还在疗伤,故意……故意看我笑话,还不叫欺负我么?”程瑶迦泪水簌簌地就流下来了,怎么也止不住。
看到她落泪,宋青书顿时慌了,急忙掏出手帕替她抆拭脸上的泪痕:“冤枉啊,我刚才真的在疗伤,直到你碰我才醒了。”
程瑶迦脸色一红,白嫩嫩的手往前一摊:“拿来!”
“什么拿来?”宋青书一头雾水。
程瑶迦瞄了一眼他手中的锦帕,红着脸说道:“那个!”
宋青书顿时恍然,却丝毫没有还给她的意思,反倒放回了自己怀里:“这个不行,你已经送给我了。”
“我哪有送给你,明明是你抢去的。”程瑶迦硬着头皮说道。
宋青书顿时笑了:“那刚才是谁亲自把这锦帕塞到我怀中来的啊。”
程瑶迦一张俏脸红得像玫瑰花瓣一样:“就算是我送的好了,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还我!”说完便扑过去想从他手中抢回来。
不过宋青书反应更快,手往后面一缩,程瑶迦扑了个空,整个人失去平衡,顿时跌倒了他怀中。
以宋青书的武功当然有无数种办法扶住她,不过他又岂是那种不解风情的鲁男子?索性没有反应过来,任由对方像自己跌来。
程瑶迦一双杏眼顿时睁得老大,因为她跌到宋青书怀中的时候,两人的嘴唇居然直接亲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