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风铃似做下了某种决定,回身朝着塔斐勒大声喊道:“沃多不像你们塔兰这般喧嚣,很是修身养性,殿下他日可愿抽空来看看?”
塔斐勒惊诧之余,按下心中狂喜,应道:“我一定去!”
“一言为定,我等你!”风铃欣然一笑,箭上弓弦,射得一弯箭影破空而来,堪堪落入塔斐勒脚边泥土之中。
他俯身拾起,箭上挂着一串腕铃,而风中只遗得那最后一声离去前的约定。
她说:“到时拿着它来寻我,便不会有人拦你!”
塔斐勒再抬眼,风铃便已没入这离别的长夜。
“我一定去。”塔斐勒说罢,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沉默许久,低声自嘲道:“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真想去沃多看看。
塔斐勒攥着手中的腕铃,感慨着不知不觉间,她已离开了一段时日。
想她的时候,他便到房顶看看月亮。看多了,就发现其实塔兰与边境的月亮也是一样的,只是那种感觉,和她在身旁时,却不再一样。
“二哥。”
塔斐勒被这一声轻唤惊醒,之间长笙竟不知在何时坐到了自己身旁。
“你……”
长笙看了一眼他手中之物,笑了笑,道:“想什么那么入神,我要不叫你,你得多久才能发现我?”
一年不见,妹妹个子变高了,人变瘦了,眼神中透露着些许疲惫,但又刻满坚毅,与去年最后一次见面时完全不一样了。
塔斐勒不动声色将其藏起,道:“你怎么回来了?”
“天亮我就要走了,长话短说吧。”长笙道:“二哥,你觉得罗恩·白纳徳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们艾诺塔的护国法师,睿智伟大崇高又神圣无私的存在。”塔斐勒背起了小时在课堂上老师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