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遥晶亮的眼珠转了转,看着清凌笑得有些个狡黠的意思,难道是这道菜,暗藏玄机。
“这是凌儿亲手做的,可是当真有心呢,来,先尝上一口。”说着夹起一块就递到了清凌的唇边。
看着清凌略带羞涩的看了眼众人将夹过的菜含进口中,云舒遥虽是笑着,但细眉却是微拧,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不过这也让她心里安稳的连吃了好几口,解了解一直垂涎的馋虫。
千呼万唤终是来了,看到传说中的那道据传加了猛料的冬瓜盅,云舒遥低着头笑得贼贼的,想到这好戏即将开锣了,心境一片大好,给这个夹菜,给那个舀汤,忙的很是开心快活。
因着虽是过的其乐融融,可毕竟千篇一律的生活没有一丝波澜,让她也不免有些个些许的无聊之感,这几位夫君们能想到这么好玩的事,她怎能不好好的帮衬着应了这份景。
虽是以往云舒遥也常给他们布菜,可今儿的她却是有些热情的过火了一点,难道是这多时日的清心寡欲,难捱不住了,若是这样倒是不须他们多费周折。
“这冬瓜盅很不错的样子,来,你们都吃些。”云舒遥说着,将带着浓浓的奶白色的汤汁都给他们舀到了各自面前的白玉小碗里。
“遥遥,我不爱喝。”风萧笑的极不自然的说道。
看风萧这般说,另几人也推着碗连声的也说着不喜欢这汤的味道。
一个个就差异口同声的说了,说出的话语也千篇一律,这更是让云舒遥坐实了这其中的猫腻。
“当真都不爱喝?”云舒遥的眼睛眨了眨,似暗藏深意的瞥了几人两眼又落到了一旁个个两耳不闻爹娘事,一心只吃美味饭的孩子们身上。
“爹爹以往说过不可挑食,为何爹爹们能不喝呢?”兮儿将鸡腿塞得嘴里鼓鼓囊囊,还不忘像小大人一样咕哝不清的说道。
“对啊对啊,挑食的孩子长不高,娘亲原先说的。”香香抹了一把嘴巴上的油渍,奶声奶气的接着说道。
“什么什么啊!爹爹们又不是孩子,吃了也长不高了。”如意摆出大姐姐的样子给兮儿和香香解释着。
“那爹爹们反正也不长了,不吃饭也可以吧!如意姐姐。”
“不吃饭岂不饿死了!”云朵儿白了一眼什么都不懂的香香一眼。
“反正他们大人说一套做一套的,老就是不让我们这样不让我们那样的,他们还不是一样!”灵儿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好似对这些大人看的极其透彻的给那香香她们说着。
葵木郎本来就红白交替的脸上更添了一抹恼色,一声灵儿更是喊得灵儿伸了伸舌头不敢再放肆的缄默禁口了。
桌上的男人们的脸色比着葵木郎好不了多少,只有云舒遥听着孩子们的一唱一和,心里暗自狂笑不止,可面上却是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
“看你们给孩子们做了什么好榜样!”云舒遥装出一副气恼的样子说道。
“爹爹,我要喝。”
“不能喝。”雷莫拂去了身侧孩子伸到小碗上的小胖手。
“这汤怎的了?喝不得?”云舒遥故意以审视的眼神看着雷莫,看的雷莫心里一阵发毛。
这几个孩子都不是墨守成规的,听了大人说这汤喝不得,却是更为好奇的想要尝下到底是何味道。
只是小手未曾碰到碗沿,就生生的让这几个看来甚是奇怪的爹爹们夺过,眼一闭心一横咕咚咚的喝了进去,只是喝完那一张张俊美的脸上有些阴沉的隐隐泛着绿。
云舒遥强憋住笑,还继续不忘教育着孩子们,让她们都看看爹爹们是怎么做的,只是在说这话之时,云舒遥眼眸中有丝贼贼的光线滑过,而这一甘男人却是一副苦瓜模样。
未等到最后一道菜式上来,月如烟和清凌的脸上却是渐渐酚红,不知道的还是以为是醉酒了一般,不光红那额头上云鬓间都是滴答的热汗。
他俩放下筷子急声的说了句吃好了,便一路小跑着回了各自的院子。而剩下的几个也好不了多少,陆续的雷莫电语几人也笑容僵僵的说了一声也便是回去了。
硕大的桌子旁倒是只是剩下云舒遥和这几个孩子,见孩子们都吃的差不多了,一个个的小肚皮也鼓起来了,云舒遥向着孩子们招招手,孩子们都围了身前。
“孩子们,想不想玩个好玩的游戏?”云舒遥晶亮的眼珠转了转,对着孩子们说道。
孩子们的心性自是最喜欢玩的,一听游戏更是高兴的贴着她更近了几分。“娘亲什么游戏?”
“还是小小侦探员的游戏,你们爱玩吗?”
“切,还不就是想让我们去打探爹爹们的信息。”灵儿这脑子可不是一般的好使,云舒遥有时都觉得自己在她面前,自己倒是像个孩子,什么都逃不过这孩子的眼睛,这真是不知当是悲还是当是喜。
“那你去不去。”见诱哄无果给识破,云舒遥竟还有些生气,唉,她果真比着灵儿更像孩子。
“去了你要给我们做蛋糕吃。”灵儿小脑袋瓜一转,竟是给她的亲娘讲起了条件来了。
一听蛋糕一个个小家伙们心情更是激动,眼睛近乎闪着光的看着云舒遥,待看到她含笑点头应允了,才猛咽下在嘴里肆虐的口水一蹦三窜的笑着跑开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终是破戒
云舒遥斜躺在小塌上,悠然自得的轻捏一颗圆润晶莹的葡萄含进嘴里,笑的眉眼弯弯如新月,一想到这几个男人此时不定有多难捱难受,隐忍不住的嗤嗤笑出声来。小月看着从用完晚膳就笑个不停的云舒遥,心里虽是不知为何,但也不免被她感染了几分,眉梢也挂着明媚的笑意。
可等到两盏茶喝完,也没见有一个孩子来此汇报,更没有想象中的他们一个个的差人来请自己过去,倒是她不在悠然自得了,沉不住气的急匆匆的想着去看看这几人究竟怎样了?刚光顾着玩了,也不知这几个家伙在那汤里加了什么媚药,若是没有解药,那可怎么是好?越想要焦急越想这事越糟。
一个大胆的念头滑过,若不是他们忍不住与那些侍女做了这等事,想到此,脚下的步子更是生风般的疾驰。
好在院子与院子间离得较近,不多时就先到了清凌的院子,可进了院子除了正殿闪着光亮,而那寝殿已然一片静寂。
“你家主子呢?”进门对正剪着烛焾的冬至问了一声
冬至这孩子做事就是认真,连带着剪个灯芯也是这般专注,被云舒遥猛不丁一问,手里的铜剪差点掉到地上。
转身见着云舒遥忙急赶着福身回道:“凌主子已然歇下了。”
“歇下了?那你家主子没有什么,什么不太对的地方?”
冬至不知云舒遥这话是何意,正不知怎么相回,云舒遥早已疾步进了寝殿里,想着这些时日陛下都未曾来过歇息,这般晚了又来此必是在此留宿,便给着随侍的人打着手势,轻步都退了出去。
清凌躺在榻上早就听到了女人的动静,心里泛起了一阵甜蜜,竟是想不到女人会先来自己这里。
“凌儿,你睡了?”云舒遥踱到榻前,撩起纱帐,轻声问道。
没有做声,黑漆漆的云舒遥也看不清,只当是他当真睡下了,可还是不放心的伸手抚着额上,试探着温度,热热的还有丝润润的湿。